(),
啊……这……
宁无恙望着劝诫他的青年,拱手一拜。
“这位朋友言之有理,我虽未看到刚才具体发生了何事,但见你如此良善之人,也被气得如此抓狂,那倭人定是不识好歹之人,既然如此,我定当听朋友的良言,不再给倭人捐钱了。”
他停顿一下,比划着倒霉的青年,对着前来凑热闹的小厮与护院们警告。
“看见没有,你们以后遇到倭人也要留神,至于给倭人捐钱捐物,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我劝你们还是想想刚才发生的事,那倭人完就是狼子野心,你给他一天的工钱,他想要你一年的工钱,说不定还想要你部家业,倭人本性如此,不值得我们伸出援手。”
此话一出。
小厮与护院们纷纷若有所思地附和着点起头来。
反倒是刚才假意劝诫宁无恙的青年,他原以为宁无恙会与他辩驳一番,他再把早已准备了半晚上抹黑本国人的话,讲给宁无恙听。
以图达到让他印象里人善钱多的宁无恙,可以放弃给倭人捐助的想法。
令他意外的是。
宁无恙十分听劝。
不仅自己不想捐了,还会劝告别人一起不要捐,言语中对倭人,似乎十分有敌意?
不。
青年觉得,可能称之为恨意更加精准。
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以前哪个没长眼的倭人,已经把定额募捐的主意打到了宁无恙的身上,惹恼了宁无恙,才让宁无恙这样诋毁他们倭国人。
“宁诗仙,倭人其实也不是刚才那种人。”
青年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反驳了宁无恙一句,无法再说出那些抹黑的话。
因为他准备的抹黑的话,只针对刚才和他一起蒙骗大兴人的同伴,不针对所有倭国人。
可宁无恙的针对性,却十分的明显。
“哦,我懂,一些从倭国来到大兴安居乐业,不打算回去的那些倭人,他们也不需要我们捐助,倒是那些远渡重洋,没有拖家带口过来,故乡樱花开了也不想着去看,一闹地震就喊着让我们大兴人捐款的人,我觉得只要是这种人,他们的居心都不正,你说呢?”
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时代,谁会闲着没事撇家舍业的来大兴?
除非是背井离乡,举家搬迁来到这里的。
而这些人,通常会以难民的身份,找机会成为大兴人,并且逐渐被同化,算是半个大兴人了。
他们没有落叶归根的打算,自然也不必回馈所谓的故乡。
换句话说,那些总是惦记故乡却不回去,赖在金陵的倭国人,本身来的目的就不单纯。
青年一下子便对号入座,这才恍然间明白了,为何金陵府衙要严格盘查倭国来的人。
原来在提议者宁无恙的心里,并非要彻查倭国来的细作,而是所有倭国短暂停留在金陵的,都先以细作看待!
好狠毒的想法!
却也正中靶心!
“这位朋友,你在我宁府门前遇到这种糟心事,也算你倒霉,这样吧,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位待人宽厚的老板,你去他那里干活?”
宁无恙本是好意。
可青年却总觉得,这是想套取他的底细,当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必不必,我……我找到了事做,我这就走。”
“朋友,我送送你。”
“不必不必,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