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死哪儿去了?”
“老鸨你别叫了,那群为非作歹的打手,已让我另一个婢女迷晕了绑起来,正让添香楼们的姑娘守在后院柴房出气呢。”
舞鸾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契约书,以及一份地契与房契。
看到地契与房契时,老鸨愕然不已。
添香楼是租赁的京城当地土著大户的地盘,这里寸土寸金,想买下它来,少说要三十万两,老鸨自然没有这么多钱,每年交几千两的租金,在她看来更加划算。
毕竟开青楼这个生意,指不定哪天得罪大人物,就被抄罚了,花部身家买幢青楼不值当的。
老鸨自然也无法想象得到,在她看来穷得叮当响的舞鸾,居然豪掷几十万两,买下了添香楼!
“舞、舞鸾姑娘,不,舞鸾小姐。”
老鸨轻轻拍着自己的脸颊,赔着笑脸不住的道歉。
“是老、老妇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舞鸾小姐,还请舞鸾小姐不要怪罪,咱们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老鸨此时万分后悔刚才撕破了脸皮。
早就在来添香楼南来的客人嘴里听说过江南有多富裕,可那些客人出手打赏还不如本地人豪爽,她也没怎么当真。
如今看这金陵花魁出名不多时日,不仅能自赎自身,还攒下这么多身家,她是既羡慕又悔恨。
被她视作皮肉的舞鸾,摇身一变成了房主,她还真不适应这层身份。
“和气生财?好,你在这份契约上签了字就可以离开了。”
老鸨半信半疑地接过那份契约,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险些破口大骂。
奸商!
契约上写着,花一万两买下添香楼所有的姑娘。
此时老鸨才明白,舞鸾的真正目的,哪里是来添香楼卖艺挣钱的,这是想来霸占她的产业的。
“我不签!”
“好,小青,去向京兆府衙门报官,将添香楼参与人口贩卖,以及残害幼童卖给他人做进补食材一事的人证和物证一并呈上。”
舞鸾看向被抓住把柄,惊得呆在当场的老鸨,露出一抹冷嘲的笑意。
“在官府的人到来之前,还请你也去柴房走一趟,也让添香楼的姑娘们,好好的与你道别一番。”
添香楼因此闭楼,暂不接客。
但在今夜暗潮涌动,大家都在关注官员们动向之时,也没有人在意,一间小小的青楼,发生了何事。
舞鸾直到处理完老鸨犯下的罪孽,已是凌晨天将破晓时分。
她站在门口正打算关门几日重新整装,趁这个空档,亲自去打探一下昨夜的异样,忽然看到一个眉眼深邃的青年,骑着黑马穿过街道,腰间响起清脆的撞击声。
她看到此人往晋王府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秀眉微拧。
“马背上的人,好像是北狄人。”
北狄人身上都装饰着各种狼牙,象征着他们的武艺与猎艺高超水平。
马背上的青年绝非泛泛之辈,再加上他前去的地方,仅有晋王府一户独霸半条街道。
稍加思索,舞鸾便招呼来一个婢女,跟了上去,确认对方到底前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