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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子阳山的事情,王氏问起了桑穆晚婚礼的事情,“嫁衣做的如何了?虽说你们成亲时间仓促,现在让你一个人秀嫁衣肯定来不及,可身为新娘子,你也不好什么都不做。”
“我和你外祖母商量了,要不然,你秀个盖头如何?”
桑穆晚摊开她那双白皙的手,这才想起这里是古代,她已经不是特工桑穆晚了,只是,面对任务,毫无畏惧的她,面对绣花针……实在无从下手。
原主倒是会刺绣,可她不是原主。
她要如何不让舅母毫无怀疑的打消让她秀盖头的主意?
桑穆晚低头思量时,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传来,两人同时看向门口,裴寂白迎着黄昏的光线走了进来。
今日的他,一身墨色锦袍,显得整个人威严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进来后,直接来到王氏跟前,“高夫人,我与桑穆晚成亲的一众事宜,都有专门的人在处理,盖头的事情自然也无需她操心。”
“话是这么说,可新娘子什么都不做终究不太好。”如果可以,王氏也不想做这个恶人,可老祖宗的规矩摆在哪里,这丫头少时过得不如意,如今好不容易觅得良缘,她总是希望她能好的。
若因为这点小事,错失良缘,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舅母真的觉得,我此后幸福与否,会和我秀不秀这个盖头有关?”
当年,原主的母亲倒是一针一线绣过,可最后呢?
在她看来,往后余生能不能过得幸福,随心所欲,靠的是夫妻双方,而非一个物件,一份祈求来的安心。
王氏见桑穆晚心意已决,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让她们为难,“罢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不过成亲前两日,务必要回高家,这是祖宗规矩不可废,到时候我让你两个表哥来接你。”
桑穆晚亲亲自送王氏离开,回来时,裴寂白正坐在桌前和成风说话,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见她进来便放了起来。
“宴请宾客的名单,你抽个时间和慕容沧溟对一下。”
“好。”
“今天早朝,李大人参了桑成,是你的主意?”
长风离开后,裴寂白把玩着茶杯和桑穆晚闲聊,说起此事时,裴寂白的脸色有些耐人寻味。
“不是。”顿了顿,桑穆晚又说,“不过,我很感谢李大人的做法,此举也算是为我多年隐忍出了一口恶气。”
“原来,你还知道这些年桑家人对你不好啊。”裴寂白有些嘲讽的放下茶杯,“先前本王就说过,你看起来不蠢,可那些年怎么净做蠢事。”
裴寂白盯着他看的时候,桑穆晚有一种错觉,仿佛他是猎物,裴寂白是那个站在高处,等着囚住他的猎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桑穆晚放下茶杯问起尸体的事情,“王爷可查到那具尸体的身份了?”
裴寂白眯眼,“你很在意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