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知道我在说什么,王爷放心,我对朝堂恩怨不感兴趣,王爷不必提防我,今晚若不是你请我来纳兰家,关于那具尸体的事情,我都不会再问一句。”
桑穆晚这句话怎么听都带着一股怨气,裴寂白聪慧无双,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记仇,他都主动和她说话了,她居然还计较刚才的事情。
要不是为了留下她给自己解毒……
“时辰不早了,回府吧。”
长风赶着马车过来,裴寂白绕过她先一步上了马车,桑穆晚看着他的背影笑笑没说话,回府为他逼毒时,每一针都下得十分缓慢,疼得裴寂白满头大汗。
“桑穆晚,你可真是睚眦必报。”
心思被拆穿,桑穆晚毫无愧疚之心,“彼此彼此。”
收起最后一根针,桑穆晚拿着医药箱准备离开,快要走到门口时想到什么,停下来说道,“接下来几日,我会搬去桑家。”
裴寂白抬起头,有些不悦的说道,“你还在生气?刚才本王都让你出气了,你还要走。”
“王爷多虑了,我桑穆晚向来有仇当场就报了,所以我去桑家住,和你无关,至于原因,王爷有自己的秘密,我自然也有,我不过问王爷的,也请王爷莫要过问我的。”
后半夜桑穆晚躺在床上,仔细思量回了桑家后的事情,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第二天醒来阳光铺满了半个屋子。
见状,她猛的坐起身,“黄泉,什么时辰了。”
“辰时刚过。”黄泉进来伺候,“对了,李小姐来了,眼下正在前厅等姑娘。”
李泱泱过来做什么?
桑穆晚加快洗漱后,带着黄泉去前厅,“她来多久了,可有说找我什么事情。”
“大概半个时辰,她没说,奴婢也没问。”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前厅,李泱泱喝了半个时辰的茶水,厕所都跑了好几趟了,要不是黄泉脸太臭,她早就催下人去叫人了。
现在看到桑穆晚,立刻跑过去告状,“你身边这个丫鬟气势比主子还足,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是主子呢,晚儿你都不知道,我来半个时辰,她硬是不让我说一句话,说什么怕吵到你。”
“她当我傻吗?你的卧室离这里那么远,我就是叫着说话也超不到你。”
“她还不通报,害我喝了一肚子茶水,我不管,晚儿你必须帮我教训她。”
黄泉站在桑穆晚身边,神色亦如往常,仿佛李泱泱告状的人不是她一般,李泱泱见状,更生气了,这时桑穆晚拉过她坐到桌前。
“昨晚有些事情休息得晚,她是怕我休息不好,你莫要怪她。”
桑穆晚说起昨晚,李泱泱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到了别处,“我听说了,昨晚纳兰家老夫人差点早登极乐,是你救了她,晚儿你可真厉害,那么多御医都没办法的事情,你居然轻轻松松就办成了。”
“那是轻轻松松,好了,你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泱泱想起家里的乌烟瘴气,不想多言,又把话题扯回了纳兰家,“你还记得纳兰灵儿吗?当年她和怀王的爱情羡煞了多少闺阁女子。”
“谁知道造化弄人,怀王突然就被人杀了,几年后她也没了,实在是让人唏嘘。”
纳兰灵儿是怀王的未婚妻。
怪不得裴寂白如此急切地去了纳兰府。
只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裴寂白又在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