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既是进犯,哪有什么大小之分?不给匈奴点颜色看看,这帮蛮夷岂能把我大庆在眼里?”
随着赵将军抬头,许多武将也跟着附和,大体都是一个意思,场面顿时变得喧闹起来。
可王振听后,却冷笑了几声。
“赵将军,说的可真轻巧啊,仗打自然容易,可试问将军,我朝国库充盈否?”
赵将军一怔。
“还有,粮草是否丰足,兵马是否完备?这些你都知道吗?”
赵将军憋的面红耳赤,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所有武将无不愤慨,谁不知道,钱粮都掌握在这帮文臣手中。
他们一个个富得流油,侵占田亩,国库怎能有钱?
可这种话,谁也不敢搬到台面上来说。
此时,武将们一个个,顿时闭口不言。文臣们却皆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尤其是王振,他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在对一群武将说。
就你们一群大老粗,也敢跟我们文臣争辩?
庆帝忍不住了。
“王大人所言确实有理,可赵将军说的也不错,我堂堂夏朝,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让匈奴更加肆无忌惮,依朕所言,不妨可以试一试。”
可王振听后,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皇上,此言差矣!”
“依微臣看,匈奴想法很简单,无非就是要点好处罢了,一个番外小邦,给他就是了嘛,不仅能够给我朝休养生息的时间,还能显得我朝之大度。”
“再者,匈奴虽然进犯,也仅仅是进犯,万一惹怒了他们,真要举兵范境,我朝又无强有力的屏障,根本无力抵挡。”
“况且,其他诸国都在虎视眈眈,若在我朝出兵时,趁机发难,这才当真是是国难当头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庆帝捂着胸口,轻咳几声。
刘启皱着眉头,不禁心想。
这么大一个帝国,居然没有屏障?
这个时代,跟自己所了解的古代,真是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那是不是可以修筑长城呢?
这群文臣,就特么会打嘴炮,实际上,真正一点实际性的办法都拿不出来。
正当刘启心想之际,庆帝看着一众武将。
“其他大臣,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然而,一众武将皆是低着脑袋,再没有了任何声音。
说到打仗,这群武将自然是不惧的,但要考虑到这么多的问题,谁也拿不出能够解决的办法出来。
庆帝一叹,这些人,一个能靠上的人都没有。
一名文臣,见着火候差不多了,当即站了出来。
“皇上,臣认为,王振大人所言及是,臣等复议!”
话音刚落,就有数十名大臣跟着躬身附和。
“臣等复议!”
刘启这时看到,就在这群文臣高喝时,父皇的身子微微一颤。
庆帝紧紧的握着龙椅的扶手。沉默良久。
好啊,好啊,这还是朕的朝堂吗?合着成了你们文臣的一家之言了。
唉,若不是朕登基时,依靠的你们这些文臣,岂能今日容你们如此拿捏?
难道我大庆,就只能这么屈辱的过日子吗?
再看太子,一脸悠哉的坐在那,庆帝心中更加郁闷。
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朝臣,若是把江山交他手中,这天下还有希望吗?
就在这时,看着眉头渐皱的刘启,杨蓄忽然站了出来。
“王大人,我倒是觉得,皇上所说的试一试,倒也未尝不可,打不过再讲和嘛。”
一众群臣有些惊讶,谁不知他与杨文渊的关系,他说出这种话,谁也没有想到。
杨文渊撇过头,看了他一眼。
这老东西,怎么回事?想巴结皇帝也不看什么时候。
“杨大人,目前状况,难道王振大人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听到杨文渊的声音,杨蓄顿时身子一颤,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站了回去。
可杨蓄此番行为,却是点燃了武将们的情绪。
“我觉得杨大人说的对,咱们可以试试吧,打不打的过,那要真刀真枪的碰碰才知道。”
文臣们不干了,扯着嗓子喊。
“想什么呢?怎么打,有钱打吗?万一匈奴兵来犯,我朝如何抵挡?”
一时间,朝堂吵成了一锅粥。
庆帝听得头疼。
“好了,好了,你们都说的没错,和亲是和可以,但你们也知道,朕膝下现在就一位公主,还已嫁人,如何再拿的出来,与匈奴进行和亲?”
此刻,杨文渊看着刘启,嘴上含笑,一副很是淡定的样子。
行,小子,你不说话是吧,那老夫来说。
忽然就站了出来。朝堂骤然安静。
“皇上,老臣倒是有一计,不仅无需和亲,而且至少可保我朝十年无忧。”
庆帝双眼一眯。
“哦?什么办法?”
刘启心知,这老东西,绝对没憋好屁。
“皇上,在这件事上,微臣认为我朝可以效仿前朝之法。”
“何法?”
“以太子为质。”
此话一出,朝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唰的看向太子。
庆帝更是满脸惊诧,这老东西,这种话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