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什么事了”池云亭眉头紧皱道,从明显心虚的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脸上略过。
能让余川生气和蒋玉文、刘长泰两个为之心虚的,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只是池云亭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在他和沈淳的再三追问下,蒋玉文和刘长泰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把话说出来,所交待的内容直让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大脑充血。
“什么你们身上的钱一晚上全都花光,这次院试可能参加不了了!”池云亭和沈淳两个震惊的睁大眼睛。
“昨天我们刚进去就发现了不对劲,也想走来着,可是谁让那些花娘拉着我们不让我们走……”面对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小孩子,蒋玉文和刘长泰不得不十分羞耻的说道。
昨天他们为什么没走成,不就是为了怕丢面子,现在好了,面子里子全没了。
“那种地方,真这么贵吗”沈淳震惊之余还有点好奇,池泉州的物价已经超出他的想象,更不用说一次就是一百多两的地方。
“沈淳,那不是一个好地方,能去那种地方的男人都很腌臜。”池云亭生怕沈淳会被他们带坏,瞪了他们一眼后就拉着沈淳连忙后退。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被池云亭的动作伤到,他们两个咬牙:“你们两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家伙懂什么,就不信你们长大有钱了不去见识见识,这世上哪个男人不这样”
“我就不这样,咳咳,你们离云亭两个远点,别跟他们说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余川咳嗽道。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眼见没救了,他不能再让他们带坏池云亭和沈淳。
想到这里,余川心里就暗恨自己,自己昨天态度该坚决的,平时也该多留心他们的举动,要不然也不会酿成现在这样的大祸。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不由尴尬,“问题是已经这样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所以余川,你得帮我们。”
池云亭不由看向余川:“你打算借钱给他们”
余川嘴角抽搐,“一百多两,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啊,我哪有那么多钱借给他们,他们两个拜托我的是此次院试保密的事,他们就当这次院试没考上,让我回去别说出去。”
毕竟蒋玉文和刘长泰了解余川的身份,知道他是真的没有钱,而池云亭慈幼局出身,沈淳孤儿寡母又能有多少钱,他们自然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现在最要紧的是家里那边别走漏风声,其他和他们同行的人并不知道他们昨天发生了什么,只有余川,他们需要余川帮他们隐瞒过去。
池云亭和沈淳来之前,他们双方正在为此事僵持着,因为余川不肯答应,说他们家人要是没来问也就算了,要是来问,他肯定是要说实话的。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自然千求万求,他们家里并不多富,起码没到随意挥霍一百两的地步,那些钱都是一家老小辛苦攒起来,很是不容易,余川要是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一气之下,不继续供他们读书了怎么办。
他们已经放弃了这次院试,绝不能再错过下一次。
双方正僵持着,池云亭和沈淳两个来了。
池云亭初闻的确很生气,因为这不仅是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事,还事关他和沈淳、余川三个。
不过一想到那是他们自己的钱,他们如何处置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们身为外人还真没有过问的权利。
至于互结的事,他们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他们五人当初之所以约定一起参加院试,也是因为在府试的时候打下的底子,本着就近原则,他们的确是他们互结的第一人选,不过只要跳出这个框架,他们的互结人选并不是非他们不可。
想到这里池云亭神色变缓和下来,看向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眸光变得疏离冷淡,“一位,我们有事找余贤兄,不知一位可否暂离”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脸色涨红,心里很是羞恼,他们自然知道池云亭要跟余川说什么事,无非就是互结的事,他们两个已经注定参加不了这次院试,余川他们自然要另找人选。
只是知道归知道,可被池云亭毫不留情的请走,还是让他们面皮火辣辣的疼,心口灼然生刺。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他们理亏,的确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蒋玉文皮笑肉不笑道:“余贤弟需要静养,也请两位莫在房中久待。”
“余川,等他们走了我们再来照顾你。”蒋玉文和刘长泰临走前对余川道。
余川闭上眼睛,不想再跟他们说话,他们所求无非就是让他保密一事,此时此刻,余川只觉得心累。
等到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把门带上以后,沈淳脸上表情依旧有些忿忿不平,池云亭压低声音,安抚他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咱们赶紧找到能互结的另外两位考生,还好这次咱们提前来了,要不然院试前他们来这一出,咱们都得傻眼。”
沈淳慢慢冷静下来,“对,现在互结的事要紧。”
至于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反倒是次要的。
余川睁开眼,想要起身,“我和你们一起去找。”
“你还是躺下好好修养吧,别忘了这事我和沈淳有经验。”池云亭把余川重新按下道。
别说,府试的时候他们也曾为互结的事苦恼过。
冷静下来,沈淳迫不及待道:“那咱们赶紧出去打听吧,顺便把咱们的要求说清楚。”
要是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没弄幺蛾子,他们现在要做的可能就是找好廪生作保前往府衙办理好院试手续,然后再静等院试时间来临就行。
可因为蒋玉文和刘长泰这一出,池云亭和沈淳两个考前就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