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亭三个不由看向李童生,有些目瞪口呆。
李童生笑着抚了抚花白胡须,道:“为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犬子,正是咱们这次要请的廪生秀才。”
虽然他至今还没有过院试,成为秀才公,但是他儿子成了秀才公啊,这是让李童生比科举更为骄傲的事。
“见过马童生,还有几位小童生。”李童生的廪生秀才笑容可亲道,平易近人。
毕竟,这些人的功名虽然不如他,却是他父亲带回来的客人。
“秀才公您客气了。”池云亭三个连忙还礼道,至于马童生,这位老爷子年龄当得起。
“几位童生既然是家父亲自带来,保费就都三十两银子吧。”池云亭几个说明来意,李童生的儿子道。
要是其他人,可能三十多两银子,而不只是三十两,这抹去几两,都是两位老爷子的面子啊。
所以虽然请了两位廪生秀才,池云亭三个手中准备的保费还剩下十几接近二十两银子,等双方约定好前往府衙办院试手续的时间门,池云亭三个离开时还有些恍惚。
池云亭三个心神定后,看着两位老童生极为感激道:“这次都是两位老爷子的面子,小子们不胜感激。”
要不然池云亭三个初来池泉州,跟廪生秀才有什么交情,能让人家抹零。
“不用这么客气,顶多就是少赚点。”李童生笑着道,这话也就他有资格说。
又过了两日,池云亭五个和两位廪生秀才去府衙办理手续,院试科举资格到手以后,池云亭三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至此,距离三月初院试开考还剩下十天。
剩下的时间门里池云亭三个终于能安心读书,直到院试开考前两天晚上,余川给池云亭和沈淳两个捎话,说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想见他们一面。
“咱们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沈淳有些不情愿道,他们两个跟蒋玉文和刘长泰也的确没有交情。
“走吧,去看看他们想做什么。”池云亭眯眼道。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想向他们三个借点钱。
看着池云亭和沈淳,两人难得的露出窘态,道:“池泉州的物价太高了,我们手里的钱已经不剩下多少,还请三位支援一二,等回去了我们就还给你们。”
甚至为了更好达到目的,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还点了几个好菜,可是池云亭三个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如果只是回去的路费,我们自然不会吝啬,可你们是不是还想在池泉州再待一段时间门”余川皱眉道。
都快山穷水尽了,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居然还不打算回去吗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脸色涨红,道:“我们已经坚持那么久了,不想半途而废。”
“这点你们放心,马上就是院试了,院试一共两场,考试一天,放榜三天,我们打算第一场榜单出来的时候再回去,到时候也有正当的借口,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六天时间门,还请你们帮帮我们。”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看着池云亭三个充满祈求道,一直不停的热心给池云亭三个布菜。
池云亭和沈淳对两人的热情隐隐的吃不消,彼此互相对视一眼,并不知道这钱该不该借。
借吧,心里膈应,不借吧,怎么开口
“我……”余川和他们的关系不如池云亭、沈淳两个来的陌生,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心里倾向于拒绝,余川心里却倾向于借钱。
“你们还缺多少银子”余川叹道。
“五两银子,只需要五两银子就行了,余川,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们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感动道,开始给余川敬酒。
余川连忙推辞,“不用了,马上就是院试,实在不宜饮酒。”
“没事,这是甜酒,不醉人的,就是女子喝也喝不醉的。”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直接把酒杯塞到余川手里,余川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见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注意力都集中在余川身上,池云亭有些百无聊赖,突然,垂眸的池云亭看到什么,眸光不由一凝。
“这是什么”池云亭看到盘子边缘有一些白色粉末,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没什么可能是做菜的调料吧!”蒋玉文和刘长泰猛然一惊道。
与此同时,余川正要推却不过想饮酒,鼻尖却嗅到一股异味,脸色当即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