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杨知府告诉池云亭几个,按照规定,他本来不够格升为知府,可是谁让他在上元县的政绩太过出色,无论是经济还是教化这块,都在他任上元县最后一年有了长足的进步。
最后上面考虑到他对上元县的熟悉程度,希望他把其他县城也以上元县为范本的发展起来,就让他当了柳江府的知府,管辖包括上元县等在内的县城,可以说任务量并不轻。
而杨知府这个老熟人这一来柳江府,最方便的反而是池云亭几个,尤其是白承耀,知道杨知府来柳江府以后,立马叫上池云亭几个去府衙拜访杨知府,府学没课的时候,更是不忘抓紧时间来向杨知府请教。
毕竟杨知府可是当朝状元出身,对方一根汗毛都比他们这些秀才腿粗,就这样,杨知府来了柳江府几年,就给池云亭几个开了多少年的小灶。
双方熟悉以后,杨知府对池云亭几个也毫不客气,使唤的极为顺手,平时府衙要是缺人什么的,就让池云亭几个顶上去。
所以这四年的时间里,池云亭几个精进的不止是学问,还有府衙的办公流程,
对于他们这样的际遇,府学其他的考生不是不羡慕,却实在没有池云亭几个那样的厚脸皮。
毕竟池云亭和沈淳两个本来就是上元县出身,和杨知府有旧,而他们根本没有借口上门。
正是因为教导过池云亭几个,杨知府对池云亭几个的水平才更了解,这是他成为柳江府知府的第年,也是池云亭、沈淳、余川个入府学的第四年。
四年的时间足够池云亭和沈淳几个巩固自身学问,更上一层楼。
“今年八月金陵秋闱,你们几个可愿意去金陵州参加乡试以你们的水平,可以下场去试试。”杨知府跟池云亭几个道。
“大人,云亭几个居然可以下场了!”白承耀闻言惊喜道。
他今年本来就计划去金陵参加八月的乡试,原本还打算孤身上路呢,却不想池云亭几个火候也到了。
杨知府是状元出身,能得到他的批准,自不用说。
“云亭个不出意外可以一试乡试,至于会试则差点火候,可是承耀你不同,你今年要是过了乡试,可以继续往上考。”杨知府跟白承耀单独道。
论学问,白承耀是池云亭几人中学问最深的,就在池云亭个还在考童试阶段,白承耀已经入了府学,四年相处下来,白承耀自然不可能跟池云亭几个新生一样的水平。
如果说池云亭个可以去乡试试一试,那白承耀就能去会试上闯一闯。
“那就借大人您吉言了。”白承耀笑道,明显对自己十分的自信。
此时已经五月,从柳江府赶到金陵州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更别提还要安置,他们要是想参加今年八月份的秋闱,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池云亭从得到杨知府的肯定后,神情就有些恍惚,直到回府学都还没回神。
虎子不由在池云亭面前挥了挥手,道:“云亭,你要是决定去金陵州参加乡试,那在这之前,咱们先回一趟家吧。”
这几年因为池云亭要在府学读书的关系,他们回去上元县的次数并不多,离开家他们心里当然想念的很,不过知道大家日子过得都好,倒也不是很担心。
池云亭回神,道:“好,咱们就在去金陵之前回一趟家。”
说完池云亭有些恍惚的去收拾东西,虎子看到池云亭这样张嘴,不明白池云亭这是怎么了。
直到东西都收拾好,跟府学请好假,回去府学附近租住的房子,池云亭看到谢蝉衣,精神才恢复些。
四年时间,谢蝉衣从七岁的小女孩变成一个十一岁的少女,马上就要到十二岁的金钗之年,其容颜已经长开,她的脸依旧圆圆的,一笑起来,明眸皓齿,珠辉玉丽,已经隐现别样风华。
她毕竟是重生的,无论是行事还是气质,都跟一般十一岁的小女孩有区别。
看到谢蝉衣,池云亭眉宇间微微舒展。
谢蝉衣一眼就发现池云亭身上的异常,连忙过去探了探池云亭的额头,没摸出池云亭发烧后,这才松了口气,关切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说着谢蝉衣给池云亭倒了一杯热茶,让池云亭暖暖胃。
池云亭摇摇头,等大家都去忙别的,他抬眸看向谢蝉衣道:“我要去参加今年金陵州八月份的乡试了。”
“不就是乡试……金陵州!”原本谢蝉衣还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她声音猛的高昂。
除了池云亭,这世上也就只有谢蝉衣知道金陵州对池云亭来说意味着什么。
金陵州,是皇室一脉的祖籍,换句话说,也是池云亭这辈子身份的祖籍。
祖籍什么的对池云亭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金陵州在原著里有明确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