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池耀麟,他是堂兄弟,感受并不深,只看着福王和赵王小心翼翼道:“那既然两位堂兄知道,为什么还要支持陛下”
“为什么可能是为了让国家变得更好吧,当然要说甘心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们终究是皇子,得要承担起自己身上的责任。”福王苦笑道。
只可惜这个道理他们都明白的太晚,还是池云亭点醒他们的。
“皇子的责任吗……我以前从没听说过这个说法。”池耀麟呢喃道。
之前他只听人说过权利,而没有义务。
所以福王和赵王对于池耀麟而言是陌生的,明知会损害自身利益,也会去做吗
他们这样皇室宗亲当然不可能答应,可是现在能够掌权的,基本都是帝王一脉,比太祖其他没落的子嗣们强得多,那些人就算反对,力度也不会很大。
可是其他皇室宗亲,如肃王等人也不是傻的,知道这是帝王对他们的又一次出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帝小儿他欺人太甚了!”肃王看明白池云亭兄弟的打算,勃然大怒道。
“现在他们能动太祖一脉,以后就能动我们,这次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绝不妥协!”这次没有端王在其中说和,皇室宗亲们同仇敌忾道。
这一次他们不打算小打小闹,直接集结人马,前往太庙。
他们处置不了帝王,祖宗们难道还处理不了。
诸多长辈在太庙数落池云亭这个帝王,这消息一传出,直接给池云亭带来莫大的舆论压力。
民间更是已经出现池云亭不孝的传闻,尤其是偏向保守的人们,更是觉得池云亭此举荒谬,上次池云亭宗室改革,好歹没分裂皇室宗亲,可是这次,是要彻底把皇室宗亲打散啊。
这在许多重视宗族和血脉的人眼里,是多么的大逆不道,寻常人盼都盼不到的枝繁叶茂,现在池云亭居然想把自己的根给砍了。
民间就不说了,反正他们的声音也传不到池云亭的耳朵里,可是朝堂就不一样了,就连朝臣们也开始劝池云亭,“陛下,孝之一道,乃国之根本啊!”
“可是诸位,真正能让朕孝顺的两位已经不在了,俗话说树大分叉,人多分家,这民间都懂的道理,怎么到皇室就变了”
“朕身为帝王,当为天下表率,又怎么不遵循习俗规律,成为那个特殊呢。”
“难道诸卿也认为朕做错了”池云亭于龙椅上沉声道。
“陛下,皇室怎可和民间一样啊。”有朝臣冲池云亭跪下道。
那位官员也不是不忠,也不是贪官,只是终究,还是和池云亭在这一点上理念不合。
看到对方跪下,池云亭很是叹息,“其他人的意见呢”
朝臣们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开始站队。
最后反对池云亭的官员们数量超过一半。
说实话,这点事对池云亭连牛刀小试都算不上,可仅仅是这件事上,就让池云亭看到了朝臣们的态度。
迂腐、守旧,民间都遵守的规矩,他们依旧让皇室逆流而上,丝毫不觉得养那些光吃不干的废物们有什么错。
巧的是,朝中也有人如此认为,并直接说出来。
“先前皇室宗亲们那么拖累朝中财政,你们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兵部尚书直言不讳道。
“你个大老粗懂什么!”一见兵部尚书站出来,其他官员皱眉道。
朝中到底文官多过武将,所以兵部尚书明明站在池云亭这边,却反而让朝臣们反对声更甚。
这次和上次皇室改革还不一样,上次皇室改革,是因为皇室宗亲们和朝堂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所以朝臣们才会站在池云亭这边。
可这一次,皇室宗亲们那边才是大势。
“陛下,分宗不利于江山社稷稳固,还望陛下三思啊。再说皇室宗亲现在也不占多少便宜,陛下您何必赶尽杀绝呢。”一群上了年纪的老臣对池云亭苦头婆心的劝道。
池云亭惊讶的看着他们,“朕以为江山社稷之所以稳固,全赖诸位爱卿的尽职尽责,却原来不是吗原来皇室宗亲们只要存在,哪怕什么也不干,也能稳住江山社稷,既如此,那朕还要诸位做什么”
啊这,朝臣们哑口无言,江山社稷的稳固靠的自然还是他们,可是皇室宗亲也具有很大的象征意义啊。
它存在了那么久,池云亭冷不丁就想给它们弄下来,这让已经习惯这些存在的官员们怎么受得了。
“要想不分宗也可以,那麻烦诸位让那些皇室宗亲拿出自己凤子龙孙的气度来,就连商人们都能修那么多路,造那么多桥,他们身为皇室宗亲,不会比人家商人们还不如吧。”池云亭眸色泛冷道。
商人们为天下修了那么多路,造了那么桥,可是天下最有钱的是商人吗不,天下最有钱的是皇室宗亲们,他们仗着权势肆意敛财,手中财富多的难以想象。
可是比商人们更有钱的皇室宗亲们,他们之前在干什么他们在集体看热闹!
他们眼中只看的到商人们为了能穿上丝绸主动出钱当大冤种大出血,把他们当成笑料一样哈哈大笑,没有人看到商人们的路和桥,利民又利国。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群人,手中掌握的财富,比那些商人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