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雪除了每天上学外还在做别的事,比如时不时的在江父耳边说些魏家的腌臜事儿。
她也不管那些事是真是假,只要能败坏魏家人在江父心里的印象就好。
日积月累之下,相信江父会慢慢对魏家人失去信任,与魏家的合作会越来越少,甚至以后别人在他面前提起魏家,他都会心生不喜。
她还安排了几个人去接近张磊,准备把那个酒鬼送进监狱待几年。
这样于曼就不用挨打了,家里的条件也能好点,新宝上大学的学费也就不用她去打工自己赚了。
但是她派出去的人都这么久了,一直没给她回信儿,这让江凌雪心里有些不安。
一个酒鬼很容易对付才对,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江凌雪给几人的领头光哥打电话。
光哥:“江小姐。”
江凌雪:“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办成你们的办事效率也太差了!”
光哥觉得他们挺冤枉,根本不是他们不办事,而是江小姐给的好多信息都是错误的!
他连忙道:“江小姐,不是我们办事效率差,而是那张磊虽然会喝酒,但每次就一杯的量,我们劝他多喝点,他都不喝,他不喝醉,我们没法忽悠……”
江凌雪:“不可能!”张磊怎么可能喝酒就喝一杯有酒他只会往死了喝!“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光哥:“江小姐,你给的住址那么详细,我们是不会找错人的!张磊,五十二岁,妻子于曼,女儿张新宝,这些都对上了。只不过他们家的经济状况和您说的有很大出入。”
江凌雪连忙问:“经济状况有出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们……不穷吗”这话一问出口江凌雪就没来由的心慌,她很怕光哥说是。
光哥:“是的,张家有个包子铺,已经开了十几年了,前年张家还买了辆面包车,我估计他们家的存款起码得六位数。江小姐,你再给……”
后面光哥说了什么江凌雪已经听不到了,她神情恍惚的道:“这件事先暂停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一样了
就算她重生会引起蝴蝶效应,但她刚重生不到一年,不可能把翅膀扇到十几年前去啊
这到底是不是她上辈子待的世界
江凌雪傻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把她重生以来所忽略的事全都想起来了。
上辈子她从没见张新宝戴过眼镜,刚重生回来那会儿,她见到戴眼镜的张新宝,下意识的以为上辈子的张新宝也近视,只不过是带了隐形眼镜。
现在想想,上辈子的张新宝那么穷,怎么可能去买用不了多久就会过期的隐形眼镜
还有两个张新宝的学习成绩,现在的张新宝学习成绩不好,她就以为是对方还没开窍。
如今想来简直可笑,脑子笨就是脑子笨,这个世界的张新宝永远都不可能像她那个世界的张新宝那样聪明!
不是一个世界,那她还复什么仇她重生以来做的这些简直是笑话!
江凌雪又病了,这次是发烧,高烧不退,烧得直说胡话。
听见自家女儿总是喊“新宝”,江母以为女儿是想见这个叫“新宝”的同学,便直接派人去学校接人。
甄宝一脸茫然的被接到了医院,她不明白,江凌雪病了找她干嘛她又不会看病
江母徐蓉看到甄宝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孩子看着有些熟悉,让人打心眼里想亲近。
徐蓉:难怪小雪能她成为好朋友。
徐蓉上前拉住甄宝的手,把她牵到江凌雪的病床边,“你叫新宝是吧不好意思打扰你学习了,我是小雪的妈妈,小雪最近病得有些神志不清,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所以……”
甄宝点点头,又往江凌雪跟前凑了凑,弯下月要,凑近江凌雪的耳朵道:“江凌雪,我是张新宝,我来看你了。”
江凌雪的眼珠子在眼皮下来回转动,嘴里无意识的说着什么,声音很小,甄宝转过头,把耳朵凑得近了才听清楚一点。
江凌雪:“江新宝,快跑!魏……畜生……”
江新宝
甄宝觉得江凌雪真的是烧糊涂了,竟然连她的姓都给改了。
江凌雪:“不!我不是……你才……”
甄宝皱了皱眉,不准备再听下去了,便直起月要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徐蓉给甄宝倒了杯水,就坐回病床边,瞅着女儿发呆,一时间门病房里除了偶尔传来江凌雪的呓语,再无其他的声音。
甄宝傻坐了会儿,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便起身道:“阿姨,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去了。”
徐蓉看了眼女儿,叹了口气,起身送甄宝出去,到了门口,甄宝刚和徐蓉告了别,就见一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江维一看甄宝这么年轻,就知道是女儿的同学,“小姑娘来看小雪啊”
徐蓉忙道:“这是小雪的同桌张新宝,医生怎么说”
甄宝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总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见两人有事要说,便道:“叔叔再见。”
江维点点头,应了声,便和徐蓉进了病房。
高中生活并没有因为江凌雪的缺席而有什么不同,日子还是照常过,若不是旁边的座位一直空着,甄宝甚至都想不起江凌雪这个人了。
转眼就到了暑假,这是他们高中剩下的最后一个长假了,只有十五天,陪伴他们的是多的数不清的卷子。
慕濯不喜欢放假,因为放假就意味着他看不到书呆子了,虽然书呆子几乎每天都会给他打电话问题,但看不到人,怪想的!
暑假开始的一周,慕濯每天都在期待甄宝的电话,然后当有一道题电话里怎么讲甄宝都听不明白的时候,慕濯灵机一动,提出了见面。
甄宝想了一下便同意了,两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门、地点,便挂了电话。
慕濯挂了电话后兴奋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直到看到镜子里自己邋遢的样子才回过神儿。
慕濯连忙冲进厕所洗澡刮胡子,他本来还想着再抹点发蜡,却发现发蜡的盒子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慕濯扯着嗓子就喊:“妈!我的发蜡呢你搁哪儿了”
对于自家儿子大下午的跑厕所折腾的行为,慕母挺淡定,坐在沙发上连动都没动,同样扯着嗓子回吼:“扔了!”
慕濯闻言直接从厕所里跑了出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慕母,“扔了妈,你怎么能扔我东西呢”
慕母翻了个白眼,横了儿子一眼,“你那发蜡都三年了,早就过期了,不扔干什么留着下崽儿吗”
慕濯接下来的话顿时被慕母堵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的,特别难受。
慕母上下打量和前几天邋邋遢遢完全不同的儿子,语出惊人,“把自己捯饬的这么精神,怎么,去见我儿媳妇呀”
听到这话,慕濯的脸顿时爆红,满脸羞涩的道:“妈,你说什么呐!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一听这话慕母顿时来了兴趣,“呦!我还真有个未来儿媳妇啊快跟妈说说,我儿媳妇长什么样性子好不好以后会不会欺负我这个婆婆家里都有什么人你们发展……”
慕母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慕濯顿时头大,连忙头也不回的跑进了自己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慕濯隔着房门吼道:“我着急出去,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