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西山行省的百姓惨,朝廷赈灾不力,京官贪墨许多,那么你呢你贪墨了多少”
“自天灾开始以来,光是由朝廷核发,户部拨款给西山行省的粮食就有九百二十万石,另外直接拨款足足二百万四十五万两,大秦帝国一年的税收才多少,给了多少你们西山而你,从中又分润了多少!”
李辰的质问,让陶锐的冷笑凝固在脸上,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说不出话来。
见到陶锐这样的作态,李辰冷笑道:“有一句话是对的,破罐子破摔,说的就是你。”
“你如此振振有词,若是你没有从中贪墨一分一毫,西山行省到如今地步,全是天灾和朝廷所导致,那么今日本宫便立刻免了你所有的罪,擢升你入内阁!”
“你陶锐,敢不敢说你没贪那西山行省数百万百姓的亡魂中,有没有因你陶锐而死的!”
李辰的声音,如金石交击,在威严的太和殿上,又如同九天之上天帝的质问,震得陶锐脑袋嗡嗡作响。
原本跪着的他一屁股后坐在自己腿上,呼吸急促,眼神涣散,张开嘴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
“既然你不敢说你是最无辜的那个,又何必在这里振振有词因为大家身上都染了黑,所以你跳进阴沟里,便是对的吗!”
压力紧绷到了极限,陶锐似乎发泄一般怒吼道:“不对!”
“我是贪了,可那又怎么样天底下贪的又不是我一个!”
“至于叛乱,我早在一个月前就把奏报送到了内阁,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我!我不跑,等死么!”
此话一出,赵玄机猛地瞪大眼。
他瞳孔里,映射出来的是李辰寒光四射的眸光!
太子将陶锐绑来太和殿,不是为了审问陶锐,而是要利用陶锐这把刀,刺进内阁的心脏!
赵玄机数十年来,第一次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