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便是除了神血之外,这世间还曾经存在过很多不同的力量,也留下了痕迹,只是不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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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星夜兼程之下,沈青终于再次赶回了皇都。
为了避免被有心人认出,这一次她精心做了易容,看上去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包括手足都做了伪装,甚至带上了香囊,以遮盖身上本来的味道。
她再度寻地花重金定制了一把战刀,更长更重,掺入了千锻精钢,足有三十余斤,同时伪造了一份身份路引。
先前那把横刀,已在此前那战之中,被林江随手捏成了碎片。
对此,沈青不免觉得惋惜,毁于宗师之手,显然是没有理由回长凌城寻那铸造坊退那五十两银子了。
抵达皇都南门外,沈青翻身下马,缓步前行。
门前守卫与此前并无多大变化,递交了伪造的身份路引,沈青很顺利的踏入了皇城境内。
城门口,一名年逾五旬的老兵,死死盯着沈青离去的背影,驻足良久未动。
“老汤,怎么了”
“这是看哪家小娘子呢,这么入神”
“别瞅了,今儿晚上下职,老子请你喝花酒!”
其余守门士卒见状,传来几声哄笑。
汤焱微微低头,遮掩住了眼中的惶惧,指尖颤抖,抬手不停打理着花白的乱发,神色中隐有挣扎。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回忆‘赵诺’出城时的情景,未敢忘记任何一个细节。
虽然方才入城那人身上带着香囊,味道很是浓郁,但依旧没有遮盖住那股熟悉的柔香。
数月之前,假冒赵诺出城之人,就是方才牵马入城的那位。
这一点,汤焱敢以人头担保,万分肯定。
左右徘徊了许久,汤焱神色委顿,蜷缩到了城墙脚下,闭目假寐。
沈太尉是个好官……
若再早二十年,他或许会有与此刻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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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月过去,教坊司的模样便与沈青印象中大不一样。
好似重新修缮过,焕然一新。
此刻沈青一身锦袍,与身侧出入的那些王孙公子,豪绅富贾没有任何差别。
这是沈青第一次走大门入教坊司,感受颇为奇妙,没有意料中的喧嚣混乱,群魔乱舞,反倒是极为清静。
刚走没两步,便有一女子上前,将他引入了雅间,房内酒水小菜已经备齐。
“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女子礼貌询问了一声。
“我许久不来皇都,上次来时,是个叫玉真的姑娘作陪,她可还在”
沈青不甚在意的随口问了一句,顺手斟了杯酒。
“看来您的确是久不来皇都了。”
女子神色微微讶异,而后上前两步,附在沈青耳畔,轻声道:
“玉真姐姐在三月之前被人魔掳走了。”
沈青握着酒杯的手瞬时一紧:
“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