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树拿出来的金锭,成色都很好,屋主直接就能用它们打造头面,充作聘礼,比在太原当地现买的金首饰更体面。就连从中牵线搭桥的卫学同窗父母,也能分润得些许黄金,给准备说亲的长女打首饰了。</p>
<div class="contentadv"> 得了便宜,屋主方面便愿意包揽下更多的责任,所有房屋过户需要办的手续以及缴纳的税赋等等,他们都全包了,连家具都愿意给金嘉树留下。光是这个过程能给金嘉树省下的麻烦,在他看来,就超过了那几两银子的差价,</p>
宅子有八成新,才重修过两三年的功夫,当时用的材料虽寻常,但前屋主很爱惜房子,保养得很好,就连前庭后院栽种的花木,也因为前屋主托亲戚时不时过来浇水照看,不曾枯萎,只需要略作修剪就行了。金嘉树拿到房契后,只需要雇人将宅子细细打扫一番,就能直接拎包入住了。</p>
他这么快就搞定了未来的居所,回海家说起时,所有人都十分吃惊。</p>
马氏不好说金嘉树,就只能数落孙子了:“置产是何等大事?!你咋没跟额们这些长辈说一声哩?就算小金手里有钱,也不能乱花!你们看中了宅子,回来说一声,额还能帮你们砍砍价钱。一百三十两银子也不是小钱哪!”</p>
海礁笑道:“人家卖得急,还有别人在问价,若不赶紧定下来,就怕叫旁人抢了先。这个价格,我已经砍过了,再砍人家就不乐意了。反正小金喜欢,人家也是诚心要卖的,赶紧把事情了结,咱们大家都省事不是?”</p>
马氏白了他一眼,转头对金嘉树道:“你这孩子,有啥好急的?长安城里好宅子多了去了,你只管慢慢挑。额们家又没有赶你,你在额们家住得不顺心么?”</p>
金嘉树忙道:“海爷爷、海奶奶对我关照有加,我在府上过得很好,怎会不顺心呢?只是我的伤已经快好了,总要考虑将来的事。恰好旁边就有宅子空出来,若不赶紧买下,就怕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了。”</p>
这话倒是正理。海家所在的这条巷子,多是些老住户,好多人家哪怕是家里的男人外驻边城,也会留下老弱妇孺守着屋子,难得有宅子往外卖。若是没抓住这次机会,以后想买这么近的宅子可不容易。若是到附近的巷子去置产,距离又远了些。</p>
马氏跟金嘉树相处了一段时日,心里还挺喜欢这个聪明安静的少年的,知道他会跟着谢文载读书,也乐意他住得离海家近一些,便不再数落孙子了,只道:“也是赶巧了,额们家早跟隔壁陈家说好,要租他家前两进的院子,不然听说巷子里有人家要卖房,额也会忍不住去打听哩!”</p>
毕竟是邻居,她对金嘉树新宅子的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他家宅子格局还成,就是用的材料寻常些。小金搬进去前,最好让人把屋顶重新修一修,换上更结实的好材料。额听说他家厢房去年还漏过雨哩!还有他家的井早就堵上了,要打水就得雇人来掏一掏才行。后院墙根下去岁积水,说不定把根基都给泡坏了,也要重新砌。还有他家的家具,当年没钱了,都是买的旧货,听说是打算娶亲时再让媳妇陪嫁新家具的,打得好响亮算盘!如今小金要用,还是换了新的好……”</p>
马氏絮絮叨叨地指点着金嘉树,告诉他要如何安置好自己的新家。金嘉树面带微笑地听着,心里暖乎乎的,感觉内心那个空洞,好象没那么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