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大有却怒目瞪向陆元宝,并厉声吼道:“陆元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在此警告你,今后你若是再敢信口开河,我就两巴掌抽死你。”
没想到,一身反骨的陆元宝,在听到陆大有的警告声后,不仅没有就此消停,反而讥讽一笑。
“嘿嘿,你当真急了,看来这事是真的。你说,若是村里人知道我二叔不是你的亲儿子,且被你欺压了多年,会有何感想?”
“你……你再敢说一个字,我立刻打死你。”陆大有心虚了。
他只以为,这事只有陆金贵与何翠娥知道。不曾想,就连陆元宝也知道了。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二叔不是爷爷的亲儿子?”陆宝珠有点蒙圈了。
整个陆家村的人都知道,陆银贵是她爹的同胞弟弟,这是如假包换的事实呀。
何翠娥今天的心情特别不好,所以任由陆元宝继续说下去,不出言干涉、也不鼓励。
反正这事和她无关,哪怕村民们知道了真相,也只会戳着陆大有的脊梁骂。
不耐烦地冲陆宝珠翻了个白眼,陆元宝反问:“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明白吗?”
“陆银贵根本就不是爷爷的亲儿子,是实实在在的外人。所以从头到尾,爷爷都在欺负陆银贵,还有陆银贵的媳妇儿女,懂吗?”
话是听明白了,但陆宝珠还是没反应过来,不能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既然陆银贵不是爷爷的儿子,那他是谁的儿子?还有,那咱们的亲二叔又在什么地方呢?”
尽管什么都清楚,但陆元宝还是故意卖了个关子:“呵呵,这事我也不是很明白,你可以问问咱们爷爷。毕竟事是他亲手干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枝梢末节。”
反正他早就看这个家不顺眼了,压根不想继续呆在这里,所以他也不在乎这事会不会为外人知晓。
陆大有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实在是拿陆元宝没办法,只能冲屋里头的陆金贵喊话。
“陆金贵,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是不是要存心气死我才满意?”
事实上,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几乎为零。虽然躺在床上,但陆金贵却把刚刚的所有对话都听了个遍。
回春堂开的那些药,贵是贵了点,但效果也是真的不错,完全没有吹牛皮。那两条被打断的腿,正在渐渐地长好。
虽然暂时还不能正常行走,但陆金贵已经可以下地站立了。不过担心会影响骨头的愈合,陆金贵不敢经常站立,甚至不敢做一些简单的弯曲动作。
听到陆大有的吼声后,陆金贵也很无奈。毕竟陆元宝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也没辙,总不可能真的打死陆元宝吧?
因此,本来就闷闷不乐的陆金贵,只能象征性地骂了陆元宝两句,让他最好安分点,别老是胡说八道。
但陆金贵没料到,此时此刻的陆元宝,就像疯了一样,连他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