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世月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锦颜脱下他的鞋，又脱了他的袜子。

“我求求你，放过我。”

黎川不敢叫唤，他丝毫不怀疑锦颜会杀了他。

只能苦苦哀求。

“求得太晚了。”

锦颜淡淡说了句。

说完后，袜子也到了他嘴中。

“呕！”

“唔唔……”

锦颜就这么蹲在他面前，莹白的脸上依旧是血迹，是黎川的。

她也不擦，只一双杏眼盯着他看，嘴角勾起笑来，十分邪性。

“我最恨你们这种男人，专挑好欺负的女人欺负，若是真有本事，为何不去对当朝公主做这种事情因为你们不敢。对吗”

“怎么今日才听到点风声就以为我不是郡主了就觉得我可以任由你欺负了是不是觉得我背后没有锦王府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锦颜拿着他的鞋在他脸上拍了拍，欣赏着他一脸痛苦的表情。

说着，她垂眸，视线往下。

鞋子顺着他胸膛，最终落在某个地方，停住。

黎川浑身一个激灵，眼底是满满的祈求。

“管不住么”

锦颜天真地问了句，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

却让黎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唔唔……”

他开始护着手，用手肘在地上爬动，他拼命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双腿都是软的，压根就起不来。

锦颜嗤笑了声，只蹲在那里，幽冷的声音传来，“算你倒霉，你是第三个想对我做那种事情的男人，第一个死了，第二个……也死了，你么……”

“呜呜……唔……”

黎川脸上都是绝望，用的力气更大了。

越是这样，他手上的血越多，那绿草上都是鲜血。

锦颜是故意的。

这种绝望……

与她的绝望，好像差不多。

她当初也是这种绝望，想让这种人也感受一下，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眼底含着泪，她叹了口气，觉得也是时候了。

终于见到曙光的黎川眼前突然多了一双鞋，他往上，看到锦颜带着笑的脸，瞳孔陡然缩了缩。

“唔……”

他试图用手去抓她的裙摆，去磕头。

锦颜落了一滴泪，落在地上。

她闭上眼睛，手中的卿世月不知何时已经成了一柄细剑，透着光，泛着寒。

“去死吧！”

“……”

手中的剑并没有落下，有人抓着她的手腕，底下的人开始剧烈挣扎。

锦颜睁开眼睛，目光忽然撞入一双深潭一般的眼中。

她皱了皱眉，还未开口，闻衍已经将一件薄大氅盖在她身上。

他个子高出许多，因此大氅垂在地上，也染了鲜红。

锦颜抿唇不语，手中的卿世月悄然变成白绸的模样垂了下来。

闻衍眸光落在她微微敞开的胸口，落在锁骨的鲜血上，滞了滞，心疼一闪而过。

“呜呜呜……救我……国师救我！这个妖女，她要杀我。”

黎川终于用废掉的手挣脱开嘴上的袜子，呜咽出声，仿佛看到了光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