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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
“怪不得狗皇帝登基三年才生了一个娃,原来你特么弱精啊!”
……
一时间,郝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给她整不会了。
“贱婢,贱婢——”
钟粹宫主殿内,慧嫔掀翻了殿中所有东西,积压了一夜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了。
“贱婢敢尔——!”
“一个卑贱的商户女,皇上竟然信她不信我!!我可是拼命为皇上生下了大公主的慧嫔,这么些年,我尽心竭力照顾着北厉唯一的皇嗣!陛下就是这么待我的?区区商户女也敢骑到我的头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袖袍一扫,殿中最后一个青釉瓷器被摔成粉末。
掌事姑姑素栾被抓进了慎行司,怕是凶多吉少了,慧嫔娘娘又在殿中大发脾气,整个钟粹宫笼罩在阴霾之下,宫女太监人人自危,根本不敢触她霉头。
唯有贴身宫女月如奋勇上前。
“娘娘,您冷静一点,哭坏了身子不值当!”
“您这般伤害自己,叫偏殿的狐媚子听了去岂不是叫她越发得意!”
素栾左右是出不来了。
她出不来,钟粹宫掌事女官之职就会空缺,只要她表现好,得主子赏识,掌事女官一职舍她其谁!
天赐良机,如何不卷!
月如谏言:“娘娘不必为个卑贱的商户女自扰清净,皇上这段日子为充盈国库之事奔波,连后宫都显少踏入,这您不是不知道。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白送上门的商户愿意捐赠,陛下就算不看在郝家的面上,也得顾及国库,顾及江南流民和边疆战局吧!
依奴婢看,皇上不过是做做样子给那狐媚子看的,眼下正需要郝家的财势,总不能光拿钱,不表示吧。”
这事,慧嫔不是没想过,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冷冷一哼:“皇上看重他们郝家的钱财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何敢问陛下讨要恩宠!商人就是商人,只有利益不知风骨!?”
月如深知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子,遂即又说。
“这宫中看不惯那狐媚子的大有人在,娘娘贵是大公主生母,没必要沾血平添罪孽,您只需要做搅乱这汪浑水的那支笔杆就行。”
……
盛夏时节,暑气闷人,一大早就燥得人胸闷气喘。
钟粹宫偏殿内,宫女正在为郝雨挽发。
“娘娘,陛下既然免了您的请安,为何还要去坤宁宫?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儿免不了要在请安时撞见慧嫔娘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日就在殿中避一避吧。”
郝雨挑选了一支翠绿色流苏金步摇插在了头上,“避是避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