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鹊脸部神经抽了抽,“皇后应该是不想让你怀上皇上的孩子。”
“她不想,我更不想。早知道是这种药我就不浪费了,每次搞这种药都花了我不少钱呢。”
“可是,这药性极为寒凉,你若连续吃一段时间,怕是要终生不孕了。”
孟飞霜下床笑道:“我不要生小孩,等我出宫了,我就拿着我攒下的钱四处游走,把我笔下的大好河山全部逛一逛,这不比在家带孩子强吗!”
孟飞霜举止洒脱,跟这个她笔下的世界格格不入,但又出奇的和谐,有种小喜鹊身上羡慕不来的胆量。
“那你想好了就成,不过还是先给你的脸冰敷一下吧。”
两人在软榻上聊了些有的没的,小喜鹊拿出两个已经成了型的牌匾出来。
孟飞霜本来躺着玩小喜鹊的头发,看到东西后,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什么”
“牌位。”
孟飞霜不解拿出来一个观看,“你这簪娘的业务都扩展到丧葬行业了”
看清牌位上的人名后,孟飞霜眯了眯眸子,念出来,“仁晟先皇陈天源”
“这打造牌位的事情大有别人去做,你怎么把活给揽过来了”
小喜鹊嘟了嘟嘴巴,当下目前并不是很想告诉孟飞霜自己更陈君泽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矛头的事情。
总觉得自己跟孟飞霜笔下的反派在一起,别别扭扭的。
至于寒毒解药的事情,不问孟飞霜,等到夏末,林竹也可以研制出来。
“之前在宫里,公主待我很好,这先皇先后的牌位交给别人我不大放心,反正工作也不是很忙,精雕细琢的,这不是很快就做好了嘛。”
孟飞霜哼笑一声,“在你眼里,人人都是好的,当心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在孟飞霜这里待到傍晚,火一样的晚霞燃烧了整个夜空,小喜鹊拿着已经完成好的簪子,离开时又嘱咐了一下孟飞霜。
“你真的千万不要玩火,前段日子,小姐和我都接连栽了跟头,到时候目的达不到,又弄得一身伤,得不偿失。”
孟飞霜摆摆手,“罗里吧嗦的,走吧走吧。”
小喜鹊笑了笑,离开后经过了御湖旁。
落日余晖,湖面波光粼粼,浮动着一池的碎金。
岸旁的柳树下,站着两个绰约的女子。
一高一低,正是陈良景和徐宁湘。
小喜鹊走过去,“见过公主。”
“小喜鹊。”陈良景笑道。
一阵微风吹起她的秀发,跟显的她气质温婉柔顺。
虽然陈良景跟陈君泽是亲姐弟,但是陈良景的眉眼看起来没有陈君泽锋利,感觉总绕着一层淡淡的纱。
“我们已经听说了前段日子的事情,宫里人心复杂,你也要多多当心。”
小喜鹊点头,“多谢公主关系,我没事的,本来说晚些时候去长信宫寻你,现在碰到了公主,刚巧可以直接把东西给你。”
小喜鹊从篮子里拿出已经完工的牌匾,这是小喜鹊花重金从宫外买来的小梨木,她仔仔细细的上了三遍漆,又在字体处细细密密的洒下黄金研磨成的粉墨。
看起来贵重又肃目。
虽然佛堂已经修缮,但自己父母的牌位总是放不上去。
陈良景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管窍。
陈天阔知道自己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碍于悠悠众口,只能将自己皇兄的牌位放在佛堂日夜供奉。
现在陈良钏这么阴差阳错的一闹,反倒去除了他心头的一块石头。
他不提牌位的事情,别人也不会自己去触霉头,更何况陈良钏和李沐娴更是对他们一家人深恶痛绝。
现在小喜鹊这么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尊敬和用心呈上来,陈良景不觉心头一暖。
她想不明白,自己同她不过是泛泛之交而已,何德何能可以碰到如此赤诚之心。
“小喜鹊,谢谢你。”
小喜鹊眉眼弯弯,带着和煦的笑意,“公主见外了。前段日子白费了你一块天山玉,我找不到好的玉石替补,时至初夏,就给你做了朵耦荷簪,你也该穿的鲜亮一些。”
陈良景手中落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花尖粉嫩,花身白皙,俏生生的立在簪头,显得格外别致。
陈良景眸光闪了闪,“小喜鹊,这深宫里,你是我头一个交到的朋友,你若有任何需要,大可以直接讲出来,能帮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哎呀,那还真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