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中,柳相安还是将秦青放在了床上。
秦青羞红了脸不去看他,可柳相安却缠着她,唇舌交缠,汲取甘甜。
窗外的大雨轰鸣,屋内春光潋滟。
秦青其实是很紧张的,之前的那一次是在自己意识混沌中进行的,这一次是在她清清楚楚的状态下。
柳相安的唇从唇边游移在脸颊,又从脸颊游移到耳廓,温热的气流扫的她一阵阵的战栗。
脖颈处一凉,盘口被挨个解开。
灼热的气息流连在胸前的细软处,柳相安这些日子跟着自己干了些粗活,手指和掌心都添了些粗粒的茧子,手指所到之处,如火燎原。
柳相安也紧张,秦青在他眼中是至高无上,神女一样的存在,现在将神女从高台拽落,他这是在渎神,可理智已经快要磨灭。
柳相安颤抖着用舌尖描摹秦青的嘴唇,认真的在亲吻着一朵花瓣。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目光落在了秦青赤条条的上半身,白皮肤,红肚兜交相印衬。
“阿青,我们成亲吧,就让王阿嬷做证婚人。”
秦青的瞳孔微微放大,柳相安不等她回答,再次含住了她的唇瓣,恍然间,秦青只觉得身体好像要被撕开了。
秦青的脸色涨红,眼角落下莹莹泪珠。
起伏的被褥之下,一只细白的手拼命逃出来,指关节发红,无力的抓着床下的布料,想要往前探,一只张开的大手却忽的覆盖在上面,严丝合缝的插入五根手指中,再次拽入了锦被。
半晌贪欢。
秦青是被一阵雷鸣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看向窗外印出来的闪电,眼神暗了暗。
柳相安抱住她,“阿青,再歇会儿吧。”
秦青拢起衣衫坐起来,去屏风后面洗了洗身子,换了身衣裳,催促道:“雨越来越大了,若再不去修缮,王阿嬷家的屋顶怕是要受不住了。”
柳相安不知何时也已经穿戴完毕,拎着东西,“阿青,你可真的休息好了,方才你可没少出汗。”
秦青俏脸一红,转身自己走了出去。
柳相安见状,连忙撑伞追过去。
两人为了隐蔽行踪,这一月以来,没有同外界有任何联系,柳相安身边也没有任何人服侍。
原本以为他从锦衣玉食中脱离出来会抱怨,但没成想柳相安适应的很快,跑腿打杂完全没有公子哥的架势。
虽然在有些方面比较吃力,但他长相俊美,处事圆滑,到哪里都不招人嫌。
两个冒着大雨来到王阿嬷家,屋顶上已经破了个大洞,王阿嬷躲在破旧的厨房里避雨。
她今年已经六十多了,无儿无女,全靠村子里人的帮衬才得以平静度日。
王阿嬷看到秦青时,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恭敬的表情,秦青冲她点头微笑。
柳相安上前扶着她,“阿嬷,我们来帮你修房顶了。”
王阿嬷浑浊的目光描摹着柳相安的轮廓,“多谢你啊,小伙子。”
柳相安披着蓑衣爬上屋顶,用稻草一点一点的将空洞压实。
王阿嬷半垂着脑袋站在秦青身边,“真像啊。”
“认出来了”
王阿嬷眼中弥漫起浓重的恨意,“化成灰我都认得。倒是你,小姐。”
王阿嬷看向她,“且莫因为他的一张好皮相,忘了自己的本分。”
“不会。”
一缕风吹起秦青耳边的碎发,远远看着像是一块易碎的白瓷片。
“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王阿嬷笑道:“他一定会瞧的真真切切。”
屋顶风急雨密,柳相安扎着一个别扭的马步,模仿着前几天学来的技巧,有些笨拙的修补着屋顶。
这稻草要堆的极密,之后要用麻绳捆扎起来,随后顶上几块木板,才算是一道完整的工序。
柳相安俯着身子,将稻草严丝合缝的跟原来的屋顶编织在一起。
他低头看去,发现大堂里面似乎放着两块牌位。
这王阿嬷无亲无故的,屋里为什么会放着这些,上面贡品齐全,虽然露着雨,但香却依然烧的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