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夜里大家走的是官道,一路上jingguo几个时辰,到天亮后马车肯定已经jingguo了很大一段路,可是大家都注意到一件事,那jiushi路上巡察的骑兵和哨兵都很少,就连这何家庄周围的值守家丁也太少了,和之前那些来自蓟镇的夜不收们报告的情况完全吻合。
更加让这行人感到yihuo的是,即使到了赵进的根本重地,这里的设防以他们的眼光来看仍旧不是很严密,更没有那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大家都是带兵的人,自然知道规矩,以他们的眼光来看,家丁也太少了。
马冲昊安排在这边的那个暗线是个眉眼通挑的精明人,当然知道大伙在yihuo什么,于是他招呼着大车队过去,貌似随口地问了句:“今天值守的人怎么这么少啊,平常可不止这么点儿?”
“嘿,您是不知道啊!进爷前阵子下了通告,要在东边的大场上校阅家丁,所以大家都集合过去了,谁敢耽搁片刻啊?不过,看时间现在那里大概还在操练,临近十里八乡的村寨,不少人都早早地赶过去看热闹了,等你们忙完了,也过去瞧个热闹吧!”值守的家丁满不在乎的说道。“可不是我跟您吹,那里的声势可厉害着呢,谁初见了都得发憷!”
听到了伙计的话之后,大家心里恍然,明白了这里设防薄弱的原因。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冷笑了起来。
然后车队jixu前行,徐铁彪走在大车边上,愤愤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冷笑着说道:“这帮人倒真是傻大胆,到现在zhègè局面了,他们居然不怕!还把赵进的那些个乌合之众吹上天了,说得好像跟天兵天将似的,嘿嘿……老子到真想看看,这些盗匪难道还能和朝廷的天兵来比?”
“徐大人,可别跟他们置气啊?这些人都是乡下村夫愚妇,一辈子没出过身边三十里的地方,在他们眼里,这赵进jiushi天了,赵进的爪牙们,那自然jiushi天兵天将啊!他们自然不知道朝廷天兵一来,这天就要塌了……”马冲昊笑着说道,大家都是跟着笑起来。
也怪不得他们冷笑,在这大敌当前的局面,赵进一伙居然还这么懈怠,不在外面严密防守,紧盯着自家的动向,反倒要把大部分丁壮集合起来搞什么校阅,哪有这样打仗的?看来这次大事成功了,也太轻松不过了。
就连一贯心思沉稳的马冲昊,此时心里忍不住兴奋无比,大事就要成了!
“不要急,等咱们忙完了,也去看看热闹,也倒要看看能操练成什么样。”马冲昊开口说道,众人都是神情轻松,点头答应。
“这都七月二十二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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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二凌晨,穿着铁甲,披挂完全的赵进先回了一次家,看了看襁褓中的儿子,还有摇篮里的女儿,叮嘱了徐珍珍两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营房所在地。
就在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马冲昊率领的大队人马到达邳州的时候,赵进就已经不在家里过夜了,尽管他的宅院本就和营盘连在一起。
从得到了zhègè情报的时候开始,赵进的集团就已经开始全神贯注地商量起对策了。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这支队伍的动向,不敢有片刻的懈怠。
在初次的会议当中,石满强和董冰峰以及吉香就想着先发制人,甚至kǎolu好了在房村集一带设伏的计划,然后zhègè计划却被赵进否定了。
“咱们不能先动,要等着他们动。现在别看家丁对我们死心塌地,可如果我们带领他们去打朝廷的官军,而且是摆明车马来抓我们、要我们身家性命的官军,肯定也会有很多人会心惊胆战,缩手缩脚不敢和官兵正面对垒,甚至直接就溃散掉。”赵进开口说出了自己的kǎolu。
听到了赵进的kǎolu之后,石满强的神情很是急切:“大哥,也不用这么dānxin吧?这官军我们又不是没打过,之前还不是照样打赢了?下面的家丁咱们养那么久,又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次,早jiushi自家人了,他们怎么会轻易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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