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冬日的寒风吹过敞开的窗户,一缕暖阳悄悄地洒落在他的脚下。
他的唇角挂着邪魅的微笑,趣味般看过来时,薛春兰的心头咚的一下,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般,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反倒是祁纪身后尾随过来的计云暇说:“妈,你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呢,这不是纯心让二少膈应么?”
“膈应什么啊?”
计云蔚以前就知道这个堂妹茶了。
只是没想到啊,这蠢货竟然要在纪狐狸的面前秀茶艺?
那行啊,她干脆将“杯具”都给人家预备好了,就这么笑容艳艳地,等着某人的“茶艺秀”咯!
这不,刚开了口的计云暇以为计云蔚是在警告她,她心中冷冷一笑,故意捂了一下嘴巴:“哎呀,姐姐你看,我这一不小心的,怎么也把你们一家子扫把星的事说漏嘴了?”
“扫把星?”
祁纪挑眉看向计云蔚。
如果没记错的话,宋家那对母女也曾抹黑过宋简意是扫把星来着,结果后来人家怎么着了?
计云蔚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捉弄人的坏笑。
当然,被捉弄的肯定不会是她。
因为,此刻已经有人傻乎乎地上钩了。
“姐夫,你不要介意!其实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胡说的。”
“怎么胡说?那大师可是有理有据的。”
薛春兰见自家女儿可算跟财神爷说上话了,高兴地凑了过来,说:“当年大伯一家离奇出事,你爷爷特地请的大师。
二少啊,你是不知道,我家这二房天生阴气重!
要不怎么会一连生了这么多个女儿,愣是连个带把儿的都没有呢?
哦,悄悄告诉你一句,她那两个嫁人了的姐姐,一个生了女儿,一个啊,三年了还没下一个蛋。”
“小婶说话真有意思,将女人生孩子比喻下蛋,那你岂不是也成老母鸡了?”
“噗!”
计云蔚一个没忍住,被祁纪这一本正经的话给逗笑了。
妈呀,小婶这嘴叭叭的,是吵遍全村无敌手。
也只有祁纪你一句话轻飘飘地就让人彻底憋住。
瞧瞧,小婶这脸跟唱戏的似的,颜色红白变换,煞是有趣。
她配合地掏了掏耳朵,顺着祁纪的话说:“哎呀,我说今天怎么咯咯咯地那么吵呢,原来是有只老母鸡在家里啊!”
“你……”
薛春兰的血压上升了。
她难受地连连吸气。
计云暇走过来扶住了她,一边委婉地劝着祁纪:“二少别生气,我妈没别的意思。她也是为您着想。”
“是吗?自己的亲侄女不着想,倒是为一个刚见面的人着想了。我小婶可真大义无私啊!”
“计云蔚!!”
计云蔚故意抱住了祁纪的手臂,微笑地冲着人家眨了眨眼。
祁纪见过她各种高冷,生人勿进的清贵模样,像这会儿这么调皮的,倒还是第一次见。
于是乎,他也抬手搂在了计云蔚的腰肢上。
亲昵的姿势,让在场的几个女人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