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宫的,为何本宫没有见过你?”1声清脆的女声传来,紧接着1阵脚步声走到面前。
弯腰低着头的朱云飞,正在寻思如何狡辩。
“公主问你话呢?你哑巴吗?还不回话?”
“奴婢是慈庆宫的小太监。”朱云飞捏着嗓门,想到刚才搬运东西的地方,就叫慈庆宫,他随即脱口而出。
“好你个奴婢,竟敢当着本公主的面撒谎。”
“公主好眼力,奴婢实际上是司礼监张云汉公公的手下。”朱云飞不知道为何,自己1开口,这公主为何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但眼下又不能不回答,大脑飞速转动的他,微微抬头,露出1脸笑容。
“因为奴婢力气大,这不被张公公派到慈庆宫帮忙搬家具来着。”
“公主,张云汉是王提督的干儿子。”这会公主身旁的,刚才开口的侍女,低声解释了1句。
“既然你力气大,那正好给我把这些花盆,搬到大皇娘寝宫外的花园去。”
听到侍女的解释,长平公主朱媺娖看了眼朱云飞,挥手指了指走廊下的那些花盆,随即扬长而去。
“公主?难道这小娘子是长平公主?”
看着朱媺娖离去的背影,朱云飞自语1声,刚才他偷偷瞄了眼。
还别说这朱媺娖十34岁的年纪,长得粉面桃腮,红唇殷红,柳叶弯眉,1双大眼睛,犹如秋水1般明亮清澈。
白皙的玉颈,如1弯皎洁纤月,纤细的柳腰,曼妙的身姿,倒是个十足的美人儿。
虽然公主带着侍女走了,但此刻宫门口却站着4名太监,正守在了宫门口。
把朱云飞的出路,给堵得死死的。
“还真是1步错,步步错啊。”苦笑1声的朱云飞,突然有些后悔,1开始就该亮明身份。
不然也不会向现在这样被动,现在他在仁寿殿内被拆穿身份,根本解释不清楚。
抱着那1个个上百斤牡丹花盆,忙活了1个多时辰,朱云飞才搬完。
从宫门内到皇太后寝宫,足有1里地都不止,几十个上百斤重的花盆,这绝对是妥妥的苦力活。
等朱云飞忙完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这会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其太监宫女们早早去吃饭了。
朱云飞作为1个初来乍到的‘太监’,竟然没有人叫他。
“他娘的,这是逮住羊羔使劲的薅啊。”
朱云飞暗自吐槽之余,正要趁机离开,却又被寝宫内话语给吸引了。
“娘娘,您这般花容月貌,年纪轻轻的独守这孤寂的冷宫,岂不是寂寞?”
1声鸭公嗓的太监男声刚响起,朱云飞便听到1声呵斥之声。
“大胆奴才,安敢对本宫出言不逊,还不退下?”
“嘿嘿,娘娘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宫中之人,都已经被支使去了尚食局了吗?”
鸭公嗓的太监得意1笑,紧接着屋内便传来了瓷器的落地之声。
“狗奴才,立即滚出去,你要敢碰本宫1个指头,陛下定会砍了你的脑袋。”
1声尖锐的声音响起之时,朱云飞已经推开了房门。
入目的是1个身穿绿袍的太监,以及1身鹅黄色凤袍刺绣,梳着云髻,金凤发钗的高挑妇人。
只见那妇人,此刻脸色潮红,双目嗔怒,手中握着1个瓷瓶。
“娘娘我1个太监,能干什么坏事呢?”绿袍太监因为背靠着房门,并没有听到朱云飞推门而入的声音。
身为慈庆宫的管事太监,陈德润明明是个太监,但对眼前这位长得倾国倾城的先帝的皇后,1直都是垂涎3尺。
“都说色胆包天,我倒是万万没有想到,连1个太监都长了1颗色胆,这还真他娘是活久见了啊。”
听到陈德润那猥琐的话语,朱云飞都忍不住拍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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