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红。”虽然一百个不情愿,青年美妇还是只能照做,“我来看望在这里疗养的公公,这是我的介绍信。”
众目睽睽之下接受这样的审问,感觉很是丢人的刘庆红将这笔账全都算到了唐沭的头上,那个小丫头自己惹不起,不代表这个年轻人也没办法拿捏。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希望你今后别来京城。
原以为这就结束了,可值班长接下来的话让刘庆红彻底炸了毛:“车上还有其他人吗?他们也需要做登记。”
“那是我父母,大家都这么熟了,没必要这么生搬教条吧?”
这一次不等唐沭提出质疑,陈所长率先发话:“根据疗养所的规定,直系亲属有资格进入,其他人需要部队的手续,如果没有相关的证明,你的父母不能进去。”
“别啊,陈所长,我父母这是第一次过来,我就是带他们来休……感受大自然的神奇的,能不能通融一下?”
纵然刘庆红已经开始示弱,陈所长依旧不为所动:“对不起,现在这个情况,我必须公事公办,拿不出手续,我很难放你的父母进去。”
对方如此决绝,刘庆红想要发火却又没办法在这里胡搅蛮缠,只能跺了跺脚来到轿车旁,打开车门探进身子与坐在里面的人沟通了两句,唐沭听见车里传出一声很是不满的抱怨:“让我们从老家干辛万苦赶过来,到了门口了不让进,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刘庆红也委屈,原本她是打算用公公的身份将自己的父母带进去泡泡温泉好好享受一下的,可谁能想到居然碰上唐沭和夏妍这对瘟神,父母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老家那边的人还指不定把自己当成什么笑话看呢。
“要不你让你公公出来替我们说说情?”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看来他们还是不想百来一趟。
刘庆红有苦难言,她这次可是背着自己的婆家将自己的父母接过来的,要是让公公知道她在背后扯着他的大旗到处占公家的便宜,还不得让丈夫跟自己离婚?
看着轿车一个调头,向着来的方向疾驰而去,陈所长暗道一声痛快。
这个刘庆红简直快要将这里当成她自家的招待所了,为了彰显自己的显赫地位,至少带了三批人过来,以往陈所长是为了顾及战友的面子没有阻止,今天总算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让他感觉到好一阵舒爽。
而随着双方的话都已经说开,疗养所门口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陈所长朝着唐沭与夏妍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他人就先散了吧。”
夏妍当然也想弄清楚这位陈所长与家里的关系,见对方招呼自己,拉着唐沭就跟了上去,三个人一前两后走进疗养所,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下来脚步。
将他们俩带进一间办公室,陈所长将自己头上的大檐帽挂在了衣帽钩上:“你们两个先坐,我去倒茶。”
“不用麻烦了,陈所……陈叔,您跟我父亲应该是至交吧?”
能称呼他的父亲为夏家老二的人,与家里的关系必定非常密切,可让夏妍想不通的是,自己却从没有听父亲夏昌平提过他有这么一位姓陈的老朋友。
“我算是你爷爷的旧部,与你的父亲见过几面,从朝鲜回来之后,我被调去了空军从事后勤工作,再后来受了一些牵连,在东北林场里一直待到了七八年,恢复职务之后就来这里当了所长,你爸对我应该不熟悉,但我是侦察兵出身,记忆力还不错,刚刚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只是因为时间隔得太久了,一时间没想起来,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是没想到啊,在这里能遇上老首长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