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远又给每个人倒上。
“思远,你算是人生赢家,代销点的工作不错,还娶了妻有了儿子,真的很让人羡慕。”
叶思远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这个人,胸无点墨,心无大志,逃出那个不把我当人的家,有个女人不嫌弃我,愿意跟我过日子,比啥都强。”
这么一比,他们也是心无大志,不结婚,何尝不是为了那个回城名额?
回城,似乎是他们的执念,他们是城里人,城里才是他们的家。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喝酒,又一轮的干了又开始了。
喝着喝着就有人喝大了。
“瑾年,不要喝了,你喝的已经够多了。”
“刘,刘国庆,我高兴不行吗?”
“那也不行,喝酒要适量,醉酒伤身你知不知道。”
酒瓶里还剩下有二两,刘国庆使了一个眼色,叶思远收起来了。
这都让谢瑾年看见了,含混的说道:“叶思远,远,你真少(小)气。”
“年哥,看你说话都说不清楚了,确实不能再喝了,伤了身子受罪的是你。”
谢瑾年趴在桌子上,目光空洞,“我要喝,只有喝醉了,才能把一切都忘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史边江忍无可忍,说道:“谢瑾年,你至于吗?苏忆安就算跟过你,她现在也已经另嫁他人了,生了孩子,不干净了,你何苦呢?就那个夏云,黄花大闺女不比一个跟了两个男人的娘们儿强。”
叶思远揍了史边江一拳头,“闭上你个臭嘴,这么瞧不上我姐,你干嘛去刺绣厂上班,下你的地去吧。”
史边江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叶思远你有病吧?我哪句话说错了?夏云不比苏忆安强?一个农村人,一个嫁过两次的娘们,你还护上了。”
刘国庆也听不下去了,“史边江,你妈从小没教你怎么说人话?真是失职,她这生了个什么玩意?”
史边江闭嘴了,平日里他夹着尾巴,今天几个兄弟在一起也不能说,真是没意思。
这几个人在吵吵,谢瑾年早找到酒瓶,把剩下的全喝完了。
“咣”酒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刘国庆扶着谢瑾年,叶思远去找扫把清扫了出去。
“谢瑾年,你这是何苦呢?早知道这样,你当时离什么婚?把她留在身边不好吗?人家另嫁了,孩子都有两个了,你再后悔有什么用?”
刘国庆真想扒开他的脑壳看看,他在想什么?
“安安,安安是我,儿子。”
谢瑾年的声音不大,可是三个人都听见了。
“瑾年,你不要胡说,这话让楚营长听到了,绝对饶不了你。”
楚闻松的能力,刘国庆是见识过的,这和听说是两码事。
史边江一点不怕死地问:“谢瑾年,男孩是你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啊?”
刘国庆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出言制止道:“史边江,谢瑾年喝醉了胡说八道,你也喝大了吗?避害是一个人的处世哲学,你活这么大不懂?”
“话是谢瑾年说的,你们干嘛都针对我啊?莫名其妙。”
“他喝醉了!”
“酒后吐真言,懂不懂?”
叶思远又要上前揍史边江,史边江也摆开了迎战的架式。
“你小子不就比我多了两个大舅子,谁怕谁啊?”
刘国庆说:“住手,咱三个定个君子协定,这件事你知我知他知,不能有第四个知道,必须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