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快到八月十五了。
楚楚安安八个半月了。
楚楚是女孩子,都说女孩子学话早,这是真的。楚楚在无意识地蹦音节的时候,安安还在吹泡泡。
“,,?喊姥姥吗?”
白红梅又在和楚楚“聊天”了。
苏忆安在整理账本,卖了最后一茬豆角,菜园子里能卖的也就剩大葱了,白菜萝卜要到初冬了才卖。
忙活了一年的菜园子,苏安今年可能成为暴户,不对,是万元户。
“整天扒拉账本,多算几遍能生出?”
“,你不懂,虽然生不出钱,可是能生出满足来。搬到槐北,我打着开家小店,不用风里来雨里走了。”
做什么还没考虑好。
过了年就是78年,政策相对松了,不是以前一刀了。
楚楚突然叭叭叭吐出来两个字“爸——爸。”
白红梅又惊又喜,“天哪,楚楚会说话了?不到九个月就会说话了?”
好像是为了向姥姥证明一下,楚楚叭叭叭个没完了。
“就是蹦出来的几个字,不一定就是爸爸。”
苏忆安能说是嫉妒吗?生孩子的是她,看孩子的是她妈,楚闻松这个当爸的,九个月有一多半时间不能陪着孩子,楚楚喊的第一声不是妈妈,不是姥姥,是爸爸?
好。
“看你,喊的不是你,你就不是她妈了?连闻松的醋也吃,爸,又不是外人。”
苏忆安就是小小的失落,要说吃醋不至于。
,出来的仍然是叭叭。
“安安,姐姐都会喊爸爸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
安安玩着自己,专注的样子,对妈妈的话充耳不闻。
“男孩子嘴笨,有一岁多还说不好话的。”
今年的八月十五,苏忆安让冯四水从县城里买了十几斤月饼,在菜园子里帮忙做事的军嫂,准备每人发一斤。
算是过节的福利吧。
冯四水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妇女有二十七八岁,孩子,打扮像个女孩。
剩下的钱和粮票,冯四水就还给苏忆安了。
“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每个人一包月饼,你走的时候别忘带。”
妇女怀里的小女孩两眼巴巴地看着月饼,手还在口里嘬嘬嘬。
“那我就不客气了。”
长这么大,冯四水见过没吃过,他拿了一包,解开。一包是六个,很小巧酥皮的那种,冯四水取了一个,递给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