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旦不能如愿就归咎他人。
姚敏对谢瑾年可能是种执念了,而苏忆安是唯一“得到”过谢瑾年的人,万一谢瑾年脑袋被驴踢了,一直拿苏忆安当幌子,苏忆安就成了姚敏的假想敌,眼中钉,肉中刺。
“那这个人就应该好好查查了,看看她出狱以后见了什么人,去了哪?”
楚闻松不敢耽搁,立刻向公安局做了汇报,槐北市公安局紧急向南方市公安局请求协助。
安安已经丢失两天了,在这两天里,苏忆安几乎是度日如年。
楚闻松也采取了行动,他和秦绍刚、楚闻柏分头行动,以收野蘑菇为名,先从靠近城郊的几个村子查起,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
让楚闻松什么都不做,静等着公安局出结果,他是做不到的。
冬季比武也迫在眉睫,但没有办法,楚闻松觉得他营长的职位可以有人替代的,但父亲的角色不能。
他暂时请了四天的假,还有可能继续请下去。
为此,肖营长还向胡师长参了楚闻松一本,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有就盯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
独立营不归胡师长所管,但他能见到霍军长,能替肖营长递递话。
“军长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军人也是人,肖营长这么看不上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娶妻生子干什么?打光棍不更显得他心无二用,一心扑在工作上吗?”
胡师长一直知道,楚闻松就是霍军长提拔上来的,当时营长的职位空了两个月,为此还有人走路子。要知道这可是独立营营长,可不是普通营能比的。
谁知道两个月之后,楚闻松直接空降过来,坐了独立营的第一把交椅。
现在倒好,霍军长直接下场护犊子了。
“首长,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比赛在即,一个营长不在位,忙着自己的私事,万一冠军旁落,我军得不到这个荣誉,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是什么话?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常胜将军,麦克阿瑟狂妄一时,人称常胜将军,不是也被志愿军打败了吗?我们都做不到常胜,凭什么要求一个刚三十岁的年轻人当常胜将军?”
胡师长连忙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尽力了做不到是一种情况,根本就不努力是另一种情况。”
霍军长的目光坚定,“老胡,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打个比方,要是你儿子让人抓走了,你是不是要无动于衷,才能显示你一心扑在工作上?”
“哪有这么打比方的?……不是,楚营长的儿子被人抓走了?”
“已经第三天了,孩子才四岁,啥事都不懂,换你也淡定不起来……比武的事,还有教导员、副营长,不是离了楚闻松不行,可他的儿子,可能真离了他不行。”
胡师长说:“是我了解的不透彻,误会楚营长了。”
“老胡,不是你了解的不透彻,是有人故意隐瞒。”
霍营长从抽屉中拿出三封信,放在桌子上,“这是对肖营长的检举材料,大搞自己的小圈子,任人唯亲,对意见不同者打压,爱打小报告……你看看吧,这个人你还真护不住了,别犯糊涂。”
肖副营长是胡师长的兵,是他一路提拔上来的,对某国的自卫战争中,时任警卫排长的肖营长,用身体替他挡了子弹,为此还住了三个多月的医院。
就因为救命之恩,胡师长对肖副营另眼相看,这些年也是尽量提携。说实话,肖副营的资质平平,缺乏一个领导的前瞻性和洞察性,却一心往上走,不甘心当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