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松快速地提着行李下楼,钻进等候在外面的吉普车。
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
闻乐彤决定了,她先回家,双方父母见面的事推后。
谢志坚表示不能理解,这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
“谈恋爱都能分手,结婚都能离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谢瑾年没想到谢志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谢志坚问道:“你们分手了?”
“没有,我就是打个比方,我们现在只是谈恋爱,再说只是推迟。”
“推迟也不行啊,你不知道我现在在厂里的地位,再干不出点业绩要退居二线了,乐彤的爸爸是生意人,我要是能拿到销量,那群老家伙得傻眼……”
关键他把牛皮吹出去了,厂长对他另眼相看了。
谢瑾年冷冷地看了谢志坚一眼,“我不是拿来联姻的。”
谢瑾年把闻乐彤送出家门口,闻乐彤就不让她送了,她只想悄悄地走。
谢瑾年只能作罢。
闻乐彤沿着来时的路,仔细地看着,如果可能,她想把这里记住。
外面有一段上坡路,坡度不大,也是坡。
一个女人转着轮椅,上坡上的很是吃力,眼看着就要登顶,手上一滑,轮椅就让后面倒去。
“妈,妈……”女人吓的大叫。
被她称为妈的人正在和人家聊天,肯定是赶不上的,刚好闻乐彤走到这里,就一把拽住了,还差点拽倒自己。
女子的母亲赶过来,向闻乐彤道谢,“谢谢你啊……咦,你不是瑾年的女朋友吗?这是要回家吗?”
“对,回家。”
“瑾年怎么不送你?”
“是我不让他送的,出门就是公交站牌。”
轮椅上的女人主动和闻乐彤握手,“我叫姚流苏,和谢瑾年一起下乡的。”
“噢,那个地方我去过,你的腿是在那儿伤的吗?”
“算是吧,不过我也算因祸得福,从乡下回来了。”
有人居然把这当作福气?
“我给你一句忠告:想嫁给谢瑾年,要提防他的前妻,这个人可不简单。”
“谢谢你的提醒,昨天刚见过,很好的一个人,何况结了婚生了孩子了,没看出来她对谢瑾年紧抓不放。”
事实恰恰相反。
商秀英说道:“别听流苏胡说,你快赶路吧。”
等闻乐彤走远,商秀英警告姚流苏,“你爸还没有出来,咱没权没势的不要惹事,谢瑾年的前妻关咱们什么事?”
“妈,我的腿就是她害的。”
“是你认识的小混混害的,流苏,算妈求你了,你消停点行吗?我现在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把你弟弟拉扯成人。”
姚流苏可不是这么想的。
这两天,白红梅大部分时间陪着老太太,给她洗头挽抓髻,洗澡剪指甲,就想把这些年想做的而又没做的,都做一遍。
晚上,娘俩挤一个被窝。
五十大几的人了,在母亲面前,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很多,像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