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和转学以后，一切好像又回归到了平静，陆里的学习生活越来越忙碌了，只有晚上跟周末能跟顾北见上几面。

大多数时间也只是给她讲题。

越是到后期，知识技巧就越是需要巩固。

清河的冬天终于落下了帷幕，人们开始脱下笨重的棉袄，穿上了轻薄的衣衫。

奶茶店里，顾北趴在靠窗的座位处补觉。

少年穿着一件灰色卫衣外套，兜帽蒙到了眼睛以下，只露出精致好看的嘴唇在空气之中。

陆里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看着闭着眼睛的男生，心中忽然升起来点坏心思。

她静悄悄地坐在了顾北身边，支着胳膊去看男生的轮廓。

陆里笑了一下，然后伸出食指去轻轻触碰他的面颊。

从鼻梁到唇峰，最后落在唇珠上。

顾北感觉到痒意，迷蒙着抬手想要扯住头上的帽子，却被女生伸手制止。

陆里按住顾北的帽子，然后缓缓凑了过去，轻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别闹。”

顾北估计是才睡醒，嗓子干涩，声音也有点哑。

陆里笑出了声来，但还是没放开按他帽子的手，只是隔着帽子给他顺毛。

顾北刚刚醒，脑子还有点不清醒，见状，他干脆抓过了女生的手来，贴在脸颊上轻轻蹭了一下，像在撒娇。

陆里被逗笑了，“你是小孩子吗？怎么还撒娇？”

被指控撒娇的顾北却好像也没什么意见，就继续闭目养神，语气懒懒散散。

“报酬。”

作为陆里刚刚偷亲他的报酬。

陆里终于愿意放开他，语气娇嗔地说着话。

“我们俩之间还要讲报酬的呀，小顾同学，你要太小气了吧。”

顾北拽下帽子揉了一把头发，然后面不改色地回道。

“要的。”

陆里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哦，那你对我这么好，又想要什么报酬啊？”

陆里本意是想要逗逗他，却没想到下一秒顾北却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娶你。”

听见这两个字，陆里还是没忍住红了脸。

自从上次她“教育”过顾北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那种随时随地可以放手的那种自卑感了。

不仅如此，他也不再那么扭捏，有时甚至可以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占有欲。

比如不喜欢她们班那个体育委员靠她太近，不喜欢她去问别的男生题目。

这些顾北都会有意无意地在她耳边提一下。

陆里也并没有很反感，反而在看见他假装无意表达自己想法的样子感到可爱。

两人闹了一会儿后开始专注学习，顾北帮她把她数学试卷上的错题归纳抄写下来，陆里在旁边写高考真题。

陆里写到倒数第三道大题，看着那个题干眉头紧锁，咬住下唇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顾北看见她痴痴没有动笔，转头来看了一眼她的试卷。

顾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陆里艰难下笔，然后默默看完她做完整张。

一整张高考卷子做下来，陆里只能保证基础的题目能够做对，稍微拔高拓展的题型她只能试探着写个开头。

顾北拿起红笔开始批改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