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打开的时候,里面厚厚的账本密密麻麻让人晃着眼睛,

更加相信玉平洲的事情都是真的。

秦国公看到那三箱子东西时,额上浮出细密密的汗水,唇边紧绷着,一瞬不瞬的盯着账本。

要不是强大的自制力,他都想现在将所有东西全都毁掉。

轩辕赫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三皇兄,你看这些都是证据,不过太多了你肯定看不过来,这是我让人整理的。”

他拿出一张足有两个脸大的纸张递给轩辕祺说道,“罪名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父皇汇报判刑了。”

“对了,三皇兄,秦州牧也是你外家,虽然隔着有点远,但你应该不会徇私枉法对吧”

轩辕祺手中拿着重若千斤的纸,指尖泛着凉意,薄唇微动,“不会。”

如果事情没摆放在眼前,

他们还有时间去操纵,但现在一切都迟了。

他们只能壮士断腕,断掉秦子淮那一脉。

念及此,他眼眸不由看了一眼秦国公,

两人视线相交之时,飞快的懂了对方的心思。

沉吟了片刻后,轩辕祺才收回目光落在纸张上,

一项又一项的说出秦子淮的罪名,包括其中与他有过交集的人罪名也一并说了出来。

其案件涉及十分广泛,从赈灾到科考舞弊,从民间百姓拐卖到政敌的子弟被暗杀,桩桩件件都有理有据,不容人质疑。

南岳帝听完之后,脸色阴沉沉的可怕。

他让石公公将东西呈上,自己再重新看了一遍之后,龙颜大怒,

“真是放肆!朕给他权利,他竟然这么回报朕!”

如果不是秦子淮已经死在了路上,他现在必定会将秦子淮拖出去凌迟处死!

秦国公眼底闪过一抹绝望,而后伏在地上,声音沉闷,

“请——陛下恕罪。”

轩辕赫呵呵了一声,似乎不将这件事弄死,不罢休一般说道,“秦州牧还想将本王给幽禁,以此来要挟我四哥,秦国公可知道此事”

“臣……不知。”秦国公额上的冷汗陡然加大,

心中暗骂秦子淮是不是疯了,怎么能绑架轩辕赫,他难道不知道陛下对子嗣的重视吗

其他事情都已经解释,但这件事根本不能圆过去。

他心中对秦子淮又气又恨。

只是一切都于事无补了。

南岳帝果然本就愤怒的神色越发阴沉的可怕,威严的面容虽没有过多神情,但却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怒火在积攒。

朝臣们也纷纷垂下眸子,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秦爱卿,以你所见,此案该如何判”

秦国公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颤,脸色也有些泛白,

他深知陛下是想让他自己做个了断,日后秦子淮那一脉与他们再无任何调和的可能。

深知与他有关的人,在知道他放弃了秦子淮并亲自说出惩罚后,会对跟他的合作,再深思三分。

陛下,是在绝他的路。

他微闭了闭眼睛之后,才唇颤抖着说道,

“臣以为……此罪,该株连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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