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凛,君上怒了!
伴读疯了吗!
居然在君上和贵妃面前干呕,她嫌头多,不要命了吗!
文瑾慌乱地低下头,由于跪了很久,身体承受不住,加上怀孕后她没有任何胃口,孕吐反应强烈,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孕吐,加上这么多年实在恶心继姐说话那个装模作样的腔调
薛凝脸被气成酱紫色,不悦地将手帕掩在面上,泫然欲泣道:“求君上为臣妾做主啊。而今连个下等奴才都能骑到臣妾头上来了!对臣妾呕来呕去的!若是今日没有一个说法,臣妾以后在后宫,如何立足呢!”
文瑾红了眼眶,垂着眸子,安静的跪着,用手恭谨地掀着轿帘,胃里一阵翻滚,又想吐了……
傅景桁冰冷的眸子不悦地落在文瑾那泛红的眼眶,手指收拢。
文瑾瑟缩着,抚着自己的胃部,因为她唐突了他的贵妃,他生气了!他过往从不曾用这般狠厉的目光瞪视过她,她强忍着反胃的孕吐反应,缓缓地别开眸子,并不与他对视。
今儿她跪都是为了人前成全他的颜面,她虽性子温顺,但并不是任人宰割的孬种,只是习惯了为他受委屈,真的深爱他。
只能说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她嘴角轻颤,掀着轿帘的手,酸涩颤抖,君上没有准许她这个奴婢将手放下来呢。
他会如何给他的贵妃做主呢
会杀掉带着身子的她吗。
傅景桁从文瑾眉宇收回视线,转而睇向薛凝,宠爱地笑道:“爱妃希望朕如何为你做主”
薛凝娇嗔道:“臣妾要君上罚这贱人在此处跪一夜!让她长长记性,以后莫要在御前失仪!”
文瑾攥在轿帘上的手收紧,骨节泛白,跪一夜,她腹中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傅景桁嗤笑,“罚她跪在漪澜殿门外碍眼吗朕有更好的办法修理她!”
文瑾的眼睛被模糊了,他有更好的方法修理她,他嫌弃她碍眼,她不能落泪,起码不要在现在,在他和他的新娘面前落泪。
薛凝得意极了,雀跃道:“君上有何办法修理这贱人”
傅景桁将宽袍大袖拂在文瑾的纤弱的身子上,冰冷的真气将文瑾扑倒在地,“滚去奴才所禁闭,永生不要出现在贵妃眼前,碍眼!”
“君上您可真不知怜香惜玉呢。”薛凝掩在衣袖后的嘴角噙着得意的甜笑,贱人活该!母亲说过,小贱人和她那个娘都不配做人正室的!只有她和母亲这样的尤物才配与人做原配!而今她贵为贵妃,离原配只有二步之遥。
四周响起了窃窃讽笑,都在看文瑾的笑话,跟了君上近二十年,青梅竹马又如何,还不是被弃如敝履,君上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伴读,不过一时新鲜,猎奇罢了!
文瑾倒在地上,手掌在地上磨破了些皮肉,流血了,疼得她将手握了握,再抬眼时,轿子已经空了,想必君上已经抱着她的贵妃进了漪澜殿。
殿门处只暼见他随风翻卷的衣袍一角,说不尽的绝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