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快速分析着自己的情况,此时回薛府,大肚子再难藏住,二娘见她大着肚子回家,少不得在薛相跟前添油加醋地羞辱她,薛相定会失望说她不检点,奶奶也会失望。
文瑾在这时,想起了曾经多次追求她的蒋怀州,这时也只有蒋兄可以帮她一二了。
桂嬷嬷满脸鄙夷,小声嘟囔,“攀不上高枝,便退而求其次,投奔大理寺卿了。也不知孩子是不是君上的!”
“不是皇家的小孩。我偷人怀上的,本来想赖着皇家的,结果我没得逞。我滚了。”文瑾懒得与桂嬷嬷争论,便用一句话将对话结束。
桂嬷嬷气得半死,当真没见过骨头这么硬的女孩儿,不哭不闹也不知是什么撑着她,换个人只怕早跳井死了。
马车行驶片刻,便来到了摄政王府,高门大户,门外停着多辆豪华马车,好生气派,义父他酷爱奢贵张扬的生活,与傅截然不同。
文瑾掀帘下马车。
桂嬷嬷在马车内啐了一个呸字。
文瑾听见了,咽下了,不然呢,大着肚子和母后皇太后的奴才打架么,丢人啊,还不是傅不给她名分才会如此。
“阿爹。”文瑾眉眼温润的提着衣摆进到文府院中,往文王常常坐着下棋的院内石桌叫了一声,没见人。
小厮丫鬟立刻热络问安。
“大小姐回来了!”
“是大小姐回来了!”
“义父何在”文瑾叫停一名绿衫下人,问他:“兄长何在”
“大小姐有所不知,大少爷他反了摄政王,带兵突袭摄政王爷的军火处,老王爷愤怒不已,月头里便将人擒拿关押死牢,受刑一个月了,折磨的不成人形。只怕九死一生。”绿衫禀道,“听说刚刚老爷又下了死牢,要亲手杀了大少爷。听人说一个月喊着要杀大少爷喊了七八回了,每次都没下得去手。今儿又去了,去前掀了棋盘,只怕这次动真格的。”
文瑾听后,不由心中一紧,连忙别过绿衫,踏入死牢门外,对狱头说道:“速去禀报义父,就说小姐回来了,有要事求见。”
“是,大小姐。”狱头便进得牢狱之内。
文广正持剑指着浑身伤痕的蒋怀州,“儿子,为父一生未娶,膝下只你和瑾儿承欢,每每得到寸许欢愉。你小时候,本王亲手教你练剑,教你骑马,拿你当接班人培养你。你居然背弃义父,投靠恶狼!为父绝不原谅你!”
蒋怀州望着父亲剑尖,说道:“义父养育之恩,孩儿一日未忘。如过去每次所说,解药药方的确是儿子所盗。但军火处并非儿子偷袭。儿子承认不忍义父拿百姓之性命达成使君上失去民心之政治目的。但,儿子并未弃文投傅。请父亲明鉴!”
文广怒不可遏,“你妹妹都传书信来了!白纸黑字,告诉本王你已经弃文投傅,攻击军火处,并且帮傅盗取药方。你居然还狡辩!你妹妹和你感情深厚,若不是你犯下大错,背叛为父,你妹妹怎么会传书信来告发你!”
蒋怀州被用铁链锁在柱上,虚弱道:“恐怕另有隐情。瑾儿不会陷害我的!”
“耳朵也听的起了茧子。”文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还在狡辩!今日,为父决计不会心慈手软了!”
说着,文广决定不再优柔寡断,举起长剑,便要自蒋怀州项顶斩下,将人劈作两半。
“老爷,小姐回来了,在狱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狱头及时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