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抖不成个,没人知道皇帝的愤怒何时会平息,也没有人知道皇帝收拾完了小猫儿会接着做什么,他们惹恼了天下最不好惹的男人。

好可惜连成他没有胆量和勇气在傅景桁面前出声,仿佛被那男人听见自己的声音,会使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窒息,深深的恐惧。同为男人,自己则太微小了。

吴馨将提前准备好的和着鼠药的小鱼干取出,往胖乎乎的波斯猫嘴里塞了两条,波斯猫睡得迷迷糊糊,喉咙里还有呼呼噜噜的声响,闻见小鱼干的味道,吃的也挺香。

“别吃,别吃小鱼干。”端木馥起身去从吴馨手里夺小猫儿,养了五年,真的感情深厚,她特别喜欢小猫儿,比文瑾喜欢阿大还更加喜欢自己的小猫,文瑾好坏,她怎么可以怂恿皇帝伤害自己的小猫儿,自己这么善良,为什么文瑾要处处和她过不去!

端木馥才一动,便被她的大婢珠儿把肩膀死死按住了,脚踩在西宫手背上,珠儿道:“娘娘别打断,安心跪着吧,别阻止吴美人演示你的‘伟大事迹’。”

端木馥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丫鬟竟踩着自己的手,错愕羞愤,“你疯了吗!谁给你的胆子拦阻本宫,本宫是你的主子,谁给你的底气凌驾本宫之上”

“朕。”

皇帝轻轻一声,使端木馥心沉入谷底。

“记住,抬举你时,你是日月星辰。贬踩你时,你蝼蚁臭虫不如。”傅轻声说,"蝼蚁臭虫,你们送她的字眼,还你了。"

文瑾低下头,将手攥紧。

端木馥身子渐渐在珠儿的掣肘下软了下去,她后知后觉道:“珠儿,你是我的陪嫁丫鬟,咱俩一起长大的,你为了上位,出卖了你的主子!”

珠儿得意的笑,用仅二人可以听见的嗓音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有人会一直想做奴婢的,给你端茶倒水、看你眉眼高低,被你呼来喝去,凭什么,就凭你投了一个好胎吗!”

波斯猫吃了带着鼠药的小鱼干,少顷,胃里绞痛,作疯,吴馨将波斯猫放开,小猫儿朝着文瑾的方向急速驰去。

“常在小心!”老莫叫了一声。

文瑾有些慌乱,往后撤了撤,躲着疯掉的波斯猫。

傅景桁起身拾起龙靴,转行做侍卫,动作利落踢在波斯猫的肚腹,小猫被踢了老远,颓颓撂了几下,死了。

于文瑾来说,虚惊一场,她没有圣母地去劝皇帝心慈手软放过小猫儿,因为自己的小狗儿死的时候端木馥并不同情的。

皇帝摸了摸文瑾的发顶,“没事,莫怕。”

端木馥连滚带爬去把波斯猫抱在怀里,她的小猫儿叫呼噜,睡着的时候嗓子里呼呼噜噜特别的可爱,她的小猫儿被她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亲自踢死了,她的丈夫好狠的心,她心中好痛,好痛,她嘶声叫道:“我的小猫儿我的小猫儿皇上,你踢死了我小猫儿,你还我的小猫儿!”

“朕早想这么干了。”傅景桁轻笑,“怠慢女人,朕是最擅长的。为了你委屈了她那么久,你该尝尝被朕欺负的滋味了。”

端木馥心如刀绞,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自己不过是用最纯真的感情深爱着那个极寒高处的男人罢了!所有人都在误会她端木馥的品行!明明是苏文瑾在勾引她的丈夫!苏文瑾破坏她的家庭!不是她端木馥破坏苏文瑾和君上的感情!自己和君上在三年前就有婚约了!

夏太后将吴馨下鼠药,小猫作疯攻击人,接着被皇帝踢死的全过程都看明白了,她问:“吴美人,是馥儿指使你陷害瑾儿的吗”

吴馨跪在太后脚边,“太后娘娘,您一直以来都误会常在的为人了。事情是这样的,请听妾身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