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人比较懂事,在皇帝、太后跟前这回得了些眼,起码不叫人讨厌,她对皇帝、国师略略施礼,“当时太后娘娘以为是常在的小狗儿作疯攻击有孕的西宫准皇后,对常在多有怨言。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是西宫以妾身的母亲及家兄的性命相要挟,又看妾身的老子贪污下马,家道中落缺钱银,便给了妾身五百金锭把妾身威逼利诱来收买,

她吩咐妾身给常在的小狗儿喂鼠药,然后妾将中毒的小狗儿抱到锦华宫,小狗儿因为鼠药作用而痛苦地乱窜扑向西宫,然后西宫的侍卫以为小狗要攻击西宫,这才抬脚把小狗踢死!一切都是西宫一手安排的!小狗儿怎么会自己坐舟过道清湖呢。太后娘娘。”

夏苒霜突然就醒了,“是了,那天下着大雪,又是国婚,哀家气极了,没细寻思。这时想来,的确蹊跷。馨儿,你去给常在磕头认错,替哀家传话,你说常在受委屈了。"

文瑾眼眶红了。

傅景桁将文瑾手攥了,紧了紧。

“别说了!停下来!”端木馥厉声道,“血口喷人!碎玉阁在血口喷人!这是墙倒众人推!”

室内只有端木馥狡辩声。

其余人都默声。

最后端木馥绝望地哭了,"没有人帮我,没有一个人帮我!"

说完,吴馨觉得心中释然,她喜欢踢毽子,是个平庸的女子,也和瑾常在无冤无仇,她跪在了文瑾的脚边忏悔,她说,“常在,对不起,您受委屈了。”

文瑾没有说原谅她,也没有继续怨恨她,她是杀死她小狗儿的刽子手,不过处在吴馨那个处境,很难不被西宫使用,都是为了不成器的哥哥还有瞎娘罢了,“你起来吧。太后叫你跪你就跪,我哪里担得起呢。”

吴馨便感激不已地起身立在一边了。

夏苒霜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文瑾的为人,内心里多有些悔意,瑾儿这孩子是个好的,又对皇门多立奇功,做个小常在委屈她了,该做妃子才是。

太后缓缓抬手,啪的一声落在端木馥的左脸,往她面颊呸了一下,“哀家一直对你抱有厚望,结果你居然是这样蛇蝎心肠的贱人!哀家听你挑拨,以为瑾儿是祸乱后宫的妖女,下寒山亲自轰走了怀孕七个月的她,叫她带着小孩儿流落民间几个月!你为了进皇门,竟和下三滥私通!你令哀家觉得匪夷所思,恶心至极!”

端木馥脸被打歪,嘴角淌下血来。

珠儿这时向前一步,言语间对太后及君上多有谄媚,“娘娘,您有所不知,她干的恶心事不止这些呢,她为了让君上相信孩子是君上的,不单趁君上醉酒,和连成私通伪造落红,还在生产前夜命奴婢在锦华宫内的井水里加了‘溶血散’,这样君上虽然在她生产当日便滴血认亲,也是无济于事的。

她每天都打骂小九儿,也会打骂奴才,根本就不是她外表看起来的那般温柔善良,就是个虚伪造作至极的人!根本不配做皇后!”

傅景桁至此明白全过程,连成怎么进宫而未净身,他存有好奇,端木馥自己办的,还是谁对她伸出了援手,合作祝她取得皇宠

端木馥失态地去抽珠儿巴掌,珠儿直叫君上救命,主仆丑态百出。

傅景桁冷眼看着主仆厮打在一起,不为所动。

文瑾乱入了皇帝不堪的婚姻生活,他为了她和他妻子闹得很不愉快,文瑾倒不会因此感到什么优越感,而是越发觉得自己需要退出了,这样躁乱的后宫生活和她向往的岁月静好相去甚远,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端木展官拜四品,是军中少将。在漓山内战与文王作战期间,被贼军偷袭,百箭穿心,战死漓山沙场。追封忠烈大将军!”傅景桁缓缓说道:“端木凛老国师痛失独子,悲伤过度,不能自已,故卸任归府,因膝下寂寞,收沈子书为义子,手中所握门客、国家大祭司、皇门言论发布等诸多事宜,交由沈子书代为管理,培养沈为接班人,三年内完成过度。国丈,今日之事,朕如此裁定,你可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