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缝了十几针还没有感觉”

“嗯。皮厚。不似你细皮嫩肉。”傅说。

看看天色,已从黄昏到落夜,他们都不再开口,他们目光相接,一时间难舍难分,他们想说又不敢说太透彻。

文瑾先别开了面庞,“好晚了,你回家吧,别叫她久等了。”

“回宫。”

“那不是你家吗。”文瑾也不完全不好奇,还是旁敲侧击打听他对他妻子的心意。阿娘说,自重。

“那是我和你的家。”傅景桁沉声告诉她。

“哦。”文瑾垂下眼睛,她要听阿娘的话,“再见。”

“你先转身走。”傅景桁说,“你进马车了,我就走了,看着你走。”

文瑾点头,毅然转身,回家找阿娘,阿娘说不可以和傅再在一起,阿娘说薛大哥哥是良配,阿娘说不要倒贴皇门。

傅景桁望见她背影一瞬,急忙唤住,“瑾”

文瑾回身,“怎么”

“你的伞。”傅将握着伞的手往前推了推。

“你拿着吧,落雨了。”

“改天还你。”

“送给你了。生日礼物。不必还了。”

“哦。不必还了。”傅景桁深珀色的眸子垂了垂,“谢谢你的奖章,星星,雨伞,还有给我生下长林。”

“不客气。”

文瑾便打算离开,傅景桁紧了二步把她从后面紧紧抱住,夏季衣料单薄,文瑾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和滚烫,他将一个小盒子递到她手中,‘能不能回来我身边’在出口前换成,“乖乖,祝你们订婚快乐,小老百姓要狠狠幸福,这是哥哥给的礼物。”

文瑾将礼品盒子拿在手底,没有回头,便快步进了马车离开了,进车厢,叫丫鬟把车帘拉开一条缝隙,皇帝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她直到转弯了,才收回视线,打开饰品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顶名贵的项链,宝石坠子上刻着‘’二字。文瑾眼睛模糊了。他最近好常送她礼物。好像一直都好爱送她礼物的。

阿娘说,不准,不可以。

丫鬟说,“大小姐,大小姐,如何落泪了。”

文瑾忙打帕子擦眼睛,她说:“沙子迷了眼睛。”

丫鬟说,“小姐是与薛家公子订婚,太快乐了么。”

“嗯。”文瑾颔首。

“您和薛大公子,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丫鬟羡慕的说,“谁能娶到大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呢!”

傅景桁待文瑾的马车离去,他回到广黎王宫,进了御花园,皇后选在御花园里给他过生,太后、各宫妃子都来了,簇簇拥拥非常热闹,足有二三十人,以前文瑾爱数数,现下不数了。

御花园里的木芙蓉都开了,八月的花期,今年天热,不到七月居然就开了,好可惜种花人已不在宫内了,物是人非。

子书好奇道:“兄长您找的古董找见了您去了二个时辰,这玉器难找的厉害”

“没。好一番找。”傅景桁笑了笑,“找不见了,所以今年过生没气氛。”

傅景桁于主坐坐下,西宫过来给他斟酒,他妻子和他说:“这是去年埋下的桃花酿,您尝尝,如果喜欢,年年都给您酿。”

“嗯。谢谢你的酒。你歇着,叫老莫斟酒就了,别累着。”

傅景桁端起酒水饮下了,随手点了个神似文瑾的陪在身边坐着,时不时回头看看,又觉得不大像,只像二分,不愿意看了,桌上好多佳肴,并没有长寿面,没有人知晓他生日食用长寿面的习惯,辛辣酒水下腹,他眉心也拧起来,眼睛睇向左首最不起眼的位置,那里有个空桌,“那是谁的位子谁缺席了”

老莫去问了才道:“布置宴席的人不知道瑾常在今日不出席,按宫妃名册也将常在的位子安排了。”

夏苒霜也觉得伤感,桁儿是希望瑾儿出席的吧,她自己也有些思念文瑾,“往常瑾儿在,好和宫里老嬷嬷们说话,长林到处跑,小狗儿到处追,中宫那边鹦鹉常叫,热闹的很,现下鹦鹉也没声了,长林也没过来,倒显得冷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