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赤兔拉着马车,我在马车上抱着长忆回去。”文瑾非常乐观。
“我的女人和孩子,至于这么凄凉”傅景桁竟被她小可怜的话语逗乐了。
傅景桁看她仍独立得很,心下里极为不舍,也很难受自己不能陪伴那些有意义的场合,问她:“什么时候生产呢”
“前二日就到日子该生了,小孩儿迟到两天了还没生。”文瑾也没经历过足月生产,她也时刻觉得可能随时就破水要生孩子了,“急不来吧。就看宝宝什么时候想来了。”
傅景桁沉吟片刻,她生长林时他没有在身边,她生这个他真的想陪伴,但朝里那边的确不能晚归,他内心很纠结,非常舍不得丢她一个人独自生孩儿。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椅上,他说:“我考虑一下。”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走吧。我没事。”文瑾也比较懂事,没有缠着他多留,她分得清轻重,“我生了孩子,坐完月子我再回去就是了。”
清流久等皇帝不至,几个人在屋门口探着脑袋,看着帝后俩坐在屋里说话,刚才爷都下楼了,谁知又折身回去了,就跟被勾魂了似的,清流心里也希望娘娘一起回,可大着肚子的确不好赶路,清流小声道:“爷该动身了,真的不能再拖了”
文瑾深吸口气,把皇帝留的银票收好,她已经很习惯他政务繁忙,会缺席她很多日子了,习惯了坚强,也就不会再失落太多了,他毕竟不是寻常男人,两个人还是相互理解会好些,她坚强道:“路上注意身体。我大概二三个月就回去了。”
当下里也没有把母族的事拿出来和他理论,不然不知又耽搁到猴年马月去。
傅景桁这时颇为沉着的吐了口气,打定了主意。
傅景桁见文瑾立起身来,他则把她腕子攥住了,他手底微凉的触感使文瑾微微一怔,只听他交代清流道:“清流,我们再逗留一日。明日再启程。朕把她这边的事情先安排一下,把她安顿好了,咱们再回程。”
“爷,只怕回去晚了,京城出事。最近不太平。傅昶坐不住了。”
傅景桁紧了紧手,“我们再逗留一天。清流,我们再等等看能不能等到傅长忆出生。”
“好。”清流在心里算算日子,明儿是四月二十一,九天跑一万里,对人身体是极大的挑战了,但爷心里有数,誓死追随听爷的就是了。
文瑾怔住,皇权至上的他,如何如此让步了呢,是为了陪伴她么,文瑾有不安也有感动。
傅景桁对文瑾笑道:“我们将一起度过十二时辰。你任何心事都可以对朕说。朕保准不打断你。”
“傅景桁,”文瑾心中一动,便靠近他的胸膛,抬手摸着他面颊上青茬,轻声说,“你这半年过得好不好。”
“你可以看出来我过得不好。”傅景桁屏退属下,将她手拉住,把她身子轻轻搁在他的大腿上,托起她下颌,吻住了他思念半年的唇瓣,他的吻很凶,他低声说:“想和你一起睡觉。好久没好好睡了。你走时候长林还没断奶。我也是。现下长林断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