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嬷嬷厉声道:“瑾主儿可别不识抬举。贵妃娘娘人美心善,和你主动示好,此乃大度之举,你怎生安些莫须有的罪名到娘娘身上”
文瑾笑言,“你怕是对‘人美心善’有什么误解。”
薛凝语气温柔,“哎,温嬷嬷,莫要凶妹妹。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照顾好妹妹。本宫的疏失!往后,本宫会加倍补偿和妹妹重拾姐妹之情的。”
“别费力了,咱俩的姐妹情重拾不起来,因为就从没有过姐妹情。”
文瑾觉得恶心薛凝这股子造作劲儿,孕吐它又双叒叕来了。
继姐这副嘴脸和她的母亲娄氏一脉相传,她母亲的死,她打内心里怀疑与娄氏脱不开关系,苦于没有证据,若是有证据,早就对簿公堂!邪不压正,文瑾没有在怕她们!
再一个,有孕了不能动气,对肚子里孩子不好,总归自己嘴上没有吃亏,薛凝主仆也没有占到便宜。
文瑾不打算放大焦灼愤怒的情绪,冲动是魔鬼,相由心生,做人戾气重了不美丽,为人处世需要平和。
常言道:不与小人论是非,不与傻瓜论短长。
文瑾及时收手,轻掀衣摆,洒脱迈步走到湖边。
薛凝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咦,怪事,外祖母给本宫的玉佩如何不见了方才和妹妹说话的时候还在腰里悬着的呀!眨眼功夫便不见了,莫非!”
温嬷嬷拿眼镜剜着文瑾,别有居心的叫道:“只怕是让人偷了!”
文瑾瞥了眼湖边,大约水深到小腿肚子那里,湖那边就是墙头,翻过墙头就是隔壁漪澜殿,湖水里躺着块青底白沿儿的玉佩,想必是有人隔着墙头抛过来的。
可真有意思。
隔壁起个大早浓妆艳抹浩浩荡荡来栽赃来了!
文瑾冷眼看着薛凝和温婆子的表演,背上却有股如芒在背的炽灼,就像有两道视线幽怨的缠绕在她背脊之上,回过头去看殿门,又没见有人。
错觉吧,能是谁这样幽怨地望着她,眼神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似的
就像曾经她打马御前随君上出宫南巡体察民情时,不经意回头捕捉到过的君上偷偷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往事不堪回首,那时候他对她热乎得很,一口一个瑾妹,有了薛爱妃,她就成贱婢了。
唉,男人的嘴…
温嬷嬷把脚步紧了几步,粗壮的身子横在文瑾身前,瞪圆眼睛道:“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娘的和火夫偷情殉情生野种,做女儿的就偷别人的玉佩。母女俩就是小偷,就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