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礼部安排就是了。”傅景桁整理好衣冠之后,将文瑾的信物珠钗递给莫乾,“这个珠钗你送去给薛凝。二房得到文瑾的珠钗,必然开心,过去罚她的事,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莫乾大惊,“这不是您给瑾主儿的定情信物吗瑾主儿若是知道您将这珠钗转送给她继姐,心里必定难过。使不得阿君上。尤其在瑾主儿生辰里,这样就太过了。”
“她不要了,朕给谁她不会在乎的,你看她都无所谓的样子。”傅景桁说着,对着铜镜打量自己颈项间被文瑾用珠钗刺破的痕迹,又记起文瑾为了蒋怀州而刺伤他的决绝的面庞来了,“她用这珠钗刺伤朕,就不过分么”
他眼底一暗,便用拳头将铜镜击碎了。
莫乾不敢再劝,忙教丫鬟将珠钗送去了漪澜殿。
傅景桁来到御书房时,刘迎福和沈子书已经连夜拟好了开仓放粮的公文。
“君上,花田、清溪二处粮仓放粮公文,您请过目。”说着,刘迎福便将公文双手呈在君上的面前,“若是没有问题,便麻烦您批复呢。”
傅景桁将公文接过,仔细地看了,颔首道:“很好,安排得当,布局缜密。你和子书办事朕是放心的。便这样去办吧。务必你二人亲办,保证不要出现差池,此事事关百姓性命,粮食必须送到百姓嘴里,不容有失。”
“是。”刘、沈二人同时称是。
傅景桁又问刘迎福,“军机处盯着文瑾的人有没有什么消息,这回她有没有给文贼那边传递消息花田、清溪二处粮仓的事情,没有走漏风声吧”
刘迎福揖手道:“臣让人严密地盯着她,这次她倒是没有传书给文贼,咱们人还在探听。”
傅景桁颔首,“好。继续盯着她,有异动随时来报。”
他说着,便将手伸进衣襟内侧口袋去掏御用印章,打算往放粮公文上面盖章,岂料将印章掏出来一瞬,连带着掏出来一串红绳铃铛。
铃铛声在剑拔弩张的御书房内显得格格不入,分外的跳脱。
细细的红绳串着四五个做工考究的铃铛,在龙案上滚了几滚,才静止了下来。
香艳至极。
傅景桁:“”
那女人居然将铃铛装在朕衣服内侧口袋,是要怎样!
但他脑海还是不由划过她昨夜白皙的脚踝系着铃铛,在水下抱住身子满眼防备地凝视他的无辜的模样,不由背脊也绷紧了几分。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刘迎福、沈子书、莫乾的六只眼睛定定地盯着那串著名的房内助兴神物红绳铃铛,当场惊呆!
君君上外表看起来冷漠不可侵犯,不近女色的样子,私下里玩得这么带劲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