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得圣女得天下,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他明白她对他的裨益。

但他却满脑子都是文瑾惨白的小脸儿,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想靠近文瑾,端木的靠近使他不欢喜。

傅景桁将端木馥的肩膀握住,推开了些,“你文姐姐不是那样跋扈的人。朕相信她有什么苦衷。你今日如何不够大度了”

端木馥心中猛地一刺,自己被文瑾当众羞辱都跪下了,并且还被文瑾在头上泼了茶水,君上居然还替那小贱人说话,小贱人不死,她的地位始终受到威胁!

夏苒霜将手一攥,也泛起寻思,虽然不满意文瑾的出身,不过如果文瑾帮了桁儿,她还是愿意给文瑾一些奖赏的,比如容她做外室。

“莫非,是瑾儿帮忙使南宫玦临时改变主意,与你合作的哀家也认为南宫这态度转得有点生硬。前几日还与文广打得火热,突然便风向转了。”

端木馥一听母后皇太后居然也在反思,有宠幸文瑾的倾向,不由有些失去了冷静,急得出了满额的细汗,突然掩着小腹道:“嘶痛!”

夏苒霜见端木馥掩着小腹,忙问道:“怎么了馥儿”

“没事,许是跪久了,有些疲惫。”端木馥又道:“若是文姐姐在背后出力,咱们可得谢谢她才是呢。”

傅景桁睇向夏苒霜,“今天文瑾在花灯宴上说的话什么意思母亲。”

“什么话”夏苒霜假意不解,“她说了那么些话,哀家如何记得住”

“她说你骂她是蝼蚁臭虫,骂她是妓女,骂她儿子是残废。说你轰她出宫。说她自私自利,没有人情味。”傅景桁一一地提醒着夏苒霜,“三个月前,您老告诉我,她嫌我恶心,不愿意生我的孩子,做掉了我的孩子,让老文一把火烧了。让我自重。你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

夏苒霜蹙眉,“桁儿,瑾儿一句话,你便不信任你的母亲了母亲为了帮你,四十几岁的人,还亲自出面帮你张罗花灯宴巴结大盈人呢!”

“三个月前是你把怀孕七个月的文瑾逼走的吗”傅景桁笑着问。

夏苒霜张口要说不是。

“稍等,母亲。”傅景桁在母亲还没有回答之前,便将母亲阻止住。

夏苒霜不解,“怎么”

傅景桁又笑道:“母亲,如果你说慌,傅景桁会遭报应,亡国宫破,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夏苒霜倏地将手拍在桌面,“疯了你!用你自己的性命赌咒!你索性直接赐你母亲一杯毒酒!”

“母亲可以回答了,三个月前,是你把怀孕七个月的文瑾逼走的吗”傅景桁缓缓地不肯笑了,严肃地望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