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好凉,他就在这里,可她觉得他离他好远好远,文瑾快喘不过气来了,“我不知道哪里作痛。我要吃止痛药。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痛得快要死掉了”
“好。止痛药。张亭荺!”傅景桁让张亭荺与她开了止痛药。
文瑾把药接过,递到嘴边,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把药撂下了,她皱眉道:“可是怀孕了吃药对小孩不好的。”
傅景桁心中一紧,缓缓张大了深珀色的眸子,眼底有惊愕之色,她已经小产了的,她方才亲眼看见了的,“你说什么。”
文瑾失去了耐心,具有攻击性的拔下珠钗失控的刺进他的手背,她烦躁得像变了一个人:“怀孕了吃药对小孩不好。为什么要我说两遍呢。你聋了吗!你聋了吗!啊你是不是聋了我再说一遍吧,怀孕了吃药对小孩不好!”
“朕听见了。是朕聋了。不是你说的不清楚。不生气了。”傅景桁摸着她眉骨,“不生气了好不好。”
老莫见皇帝被刺破手背,鲜血直流,连忙惊慌道:“爷,要不要再传院判主儿失去孩子情绪很不稳定,如失心”一个疯字难以出口。
“我没有情绪不稳定!你怎么可以这样讲我呢!”文瑾特别委屈,攥着带着傅景桁鲜血的珠钗无助地哭了,“我好好的,我没有失去孩子。我只是失去了我的小狗儿!死掉的是阿大,不是我的二个孩儿。”
阿嬷心疼之下只觉天旋地转,瑾丫头到底承受不住了。
傅景桁手背被刺得颇深,痛得他把眉心也蹙起,他却没有对他的乖乖愠怒,这点痛对比她失去孩子的痛算什么呢,她需要发泄情绪,他抬手对老莫道:“她挺好的。你不要大惊小怪。都给朕说话注意点。出去。”
待老莫出去后,傅景桁将文瑾紧紧抱在怀里,他手背出血他没有去管,血液把她洁白的亵衣也浸湿了,他用手顺着文瑾的后背,“我在呢,往后多陪陪你和孩子们。不会再放弃你了。老莫说错了,你没有情绪不稳定。你是我最棒的瑾儿。只是动了胎气,好好养着。”
“皇上。”文瑾在他怀里缓缓平静了下来,“我想要你给我买那个西施小狗儿。它是阿大,阿大也没有死掉对不对。”
“嗯。对。阿大也没有死掉。朕叫人把西施小狗儿抱过来给你。”傅景桁看她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便亲吻她的面颊,身体,紧紧地抱着她,安慰着她不安的情绪。
文瑾抱着西施小狗儿好一会儿才丢开了。
她后夜里睡着了,傅叫张亭荺给他把手简单包扎了下,没有上药,她小肚子内里流产所致的伤口也没有办法上药,他希望陪她一起疼。
傅景桁望着铜镜中的男人,他冷漠,没有人味,他不是自己,他在深夜里独自垂泪,他说:“长宁,长云为父心痛”
子书过屏风后禀报,“傅昶献来南藩异域美人叫青箬,据说善蛊惑之术,其意图是使美人计使兄长您耽于女色,受美人蛊惑,他趁机弑君。依兄长之见,如何处置”
“将计就计接下吧。封妃。”傅景桁毕生封了许多妃子,独独只封了一个中宫常在,他沉声道:“安排在外面,做个外室。多送些礼物,朕空了去看她。散消息出去,说朕着迷了,疏于朝事专宠傅昶所赠异域美人,让傅昶开心一下。叫他快些动手!朕等不及要送他上路了。”
“是。”沈子书心知君上疏于朝事实际是在照顾小产的文瑾,他看破没有说破,便按照君上吩咐的去办了,许久担忧道:“嫂嫂小产期间,您盛宠异域美人,嫂嫂听到消息会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