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笑了,笑声令在场的吴信、刘迎福、孟仁等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皇帝立起身来,用手狠狠捏起孟婉的下颌,第二次给她肌肤之亲,他一字一顿道:“当你失去了百官拥护,认可,甚至尊重,你是什么认可你时凤印是荣誉,不认可你时,凤印是羞辱。想管理后宫,让你管。继续吧,帮朕协理后宫,以‘德’服人啊,贤后。”
言毕,傅景桁便先行离开了春平宫,迈入御书房,他背影孤寂,二十七岁,竟如瞬间老了十岁。
吴信、刘迎福、王莽,老莫、清流等人也追随离去,当时涉事参与六十道弹劾皇后的官员,都闻讯赶来御书房门外,又是从御书房里跪到了御书房外头,不过上回是求皇帝罢免皇后,这回是来磕头热错,并奏请皇帝恢复皇后身份,请皇后回归凤位的。
傅始终不言语。
春平宫凉透了。
夏太后叫众人搀扶着准备离去。
孟婉跪行着给太后磕头,“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给婉儿一次机会,婉儿下次再也不敢犯错了。婉儿给您揉腿,奉茶,给您用血抄佛经,好不好”
夏苒霜将步子顿下,从孟婉袖间将凤印取走,说道:“啊呀,你是‘大功臣’,哀家如何受得起你这大礼呢。再有啊,哀家可不敢叫你给揉腿、奉茶的,万一哀家打个盹,你倒茶的功夫把哀家给掀悬崖底下去了,怎么是好皇后已经被逐出国门了,万一哀家再被逐出国门了,咱们这一家子不都被你整的七零八落。你省省吧,贤后。”
夏苒霜觉得可笑,和众妃嫔笑着就走了,太后边说:“扶不上墙的烂泥,什么烂蹄子都想做皇后了。瞧不上你。”
孟婉心中悲钟响起,颓然坐在堂中,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处,直到青箬的佣人将孟婉揪着头发按在粗使下人的恭桶内一阵乱呛,孟婉才厉声道:“本宫是代王后,你们竟敢如此刁难本宫!”
“哟,不然您去君上面前告状啊,看看君上会不会同情你呢。”佣人说着将恭桶兜头浇下,将孟婉淋了从头到脚。
“啊!”孟婉变作疯妇一般嘶声尖叫。
直到,娄太后拿手帕温柔的帮她擦去脸上秽物,娄太后说,“孩子,是苏文瑾害你满身恶臭的。你要不计后果的报复她!”
御书房
傅景桁拿着文瑾的血书出神许久,她共计给他写过两封书信。
一封是这个重大机密的血书,一封是她从冬园离开前所写的诀别信。
血书上她说,【夫君亲启,见字如面,臣妾】
诀别信上她说,【桁哥,见字如面,你看到这封家书的时候,我已经出冬园和阿州哥哥离开了。】
从夫君,到桁哥。
是终于攒够失望了吧。
百官在他面前跪了二个时辰了,君臣都似乎难以启齿。
吴信颇为有担当,错了就改,他说:“臣亲自带人去找娘娘,给娘娘认错道歉。”
“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个蠢蛋莽夫。你的认错一文不值。”傅手底压着血书,眼眶子也红了。
刘迎福说,“臣也去,发动军机处最擅长追踪的能士,去找回娘娘,臣给娘娘磕头认错。”
傅景桁抬眼看了看刘迎福,“你能找到什么从头到尾你除了参苏文瑾,告她的状,你什么也查不着。你干什么什么不行,吹牛逼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