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拜过奶奶和阿嬷,便去看玉甄宝银了。
阿嬷见文瑾四下里看了看,便低声解释道:“哥儿昨儿开完子书、刘迎福的庆功宴,便在御书房一时下不来。但是张院判是他吩咐过来的,专门让天天都过来给弟弟妹妹看伤的呢。他心里有,都有。”
文瑾清楚阿嬷必然是去请过傅景桁了,恐怕是逼都没把人逼来呢,张院判也是阿嬷带来的呢,她心里都懂,笑了笑,把心底丝丝缕缕的疼意压下。
你瞧,她还在期待他能对她好些,她都被他骂贱人了,她居然还在希冀他,她没有救了,又看不起自己,又拿自己没有办法,真恨不得打自己一记耳光,感情上她很念旧的。傅自小真的不易,现在她仍希望他好。
她没有说话便走过去摸了摸玉甄的头。
“疼了就出声,小孩子没点小孩子的样子,像个小古董。”
玉甄被药膏子蛰了出一身汗,拿衣袖擦了擦额心,对阿姐嘴硬道:“一点也不疼。回头参军,比这不知凶险多少。”
张院判给玉甄擦完药,便又去找宝银。
宝银可就胆小了,见了医生就已经眼里噙着眼泪,说着便要扑进阿姐的怀里,“阿姐,我不要看医生。医生是坏人。”
张院判拿着药瓶,如昨天那样温柔道:“小妹妹,院判叔叔不是坏人哦。来,擦药药,不疼的。不信你问你哥哥。”
玉甄满额细汗,“不不疼。宝银没没事。”
“哥哥骗人。昨天我又不是没有涂药。”宝银几乎崩溃,躲在屏风后面不肯出来。
薛祖母和阿嬷都笑了,老姐俩又把二房骂了一阵儿,然后又一起夸文瑾懂事乖巧,阿嬷突然拉住薛祖母的手,“求求你,不要给瑾儿找婆家!老身离不开她。”
薛祖母被整得不会了,拍了拍老妹妹的手,“你还是要冷静一些。此事你一头热不管用。”
阿嬷立刻道:“哥儿也热!深秋里热出汗了!真的!但他被猪油蒙心了!”
薛祖母:“算了。小蒋他挺好。”
阿嬷马上道:“实不相瞒,我们家哥儿已经被瑾儿给收了!”
薛祖母一口茶呛在嘴里,“不要赖我们!我家姑娘只是清清白白的伴读罢了。再说下去,败坏我孩子名声,这闺蜜就没得做啦!”
阿嬷立刻与薛祖母剥着花生,“老姐姐,哎呀,老姐姐,闺蜜还是得做的。对不起,他污了大姑娘名声。”
宝银不住在屏风后哭唧唧。
文瑾便走过去,要把妹妹拥在怀里让张院判看伤,然而还没有走过去,便被子书往衣袖上拉了一下。
文瑾一怔,顿下步来,“子书,怎么了”
沈子书轻轻笑道:“薛府转角那边的戏楼边上,有辆马车。兄长他在马车内等你。”
文瑾心底咯噔一跳,傅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