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机会。你每日都在皇宫的。”老莫往鱼塘洒了一把鱼食,好多花鲈游过来抢食,水里全是鱼影。
“唔。我在王宫大王会作难。”根本就很好钓鱼,文瑾没用心就钓了几条肥美的上来,“那个孟婉呼声挺高。清早里说把家里交给她让我放心。”
“交给爷,会平息的。”老莫知道她有心事,另起话头,“主儿,你父亲养薛玉林在外宅,毕竟他以为是亲儿子养了十来年,薛玉林流落街头沦为乞儿,他遇见了,孩子哭着叫爹,薛玉林以前胖的像小猪,现在瘦皮包骨了。这事你知道了”
文瑾颔首,“嗯,听清流说了。现在顾不上这个,回头再说吧。老薛养野种比义父造反来得温和多了。”
文瑾离开后,傅景桁同蒋怀州对面而立。昔日老友,发小,君臣,于越王台反目成仇。
傅景桁挥退御林军,独留几名亲信在身边,他睇着蒋怀州,“越王台一代,朕为了迎接你,清场了。过内室去谈吧。阿州。”
一句阿州,使两人都记起儿时一起成长的经历了,也曾经有过交心的好时候,一起畅想未来。傅登基后便将大理寺交给蒋打理,都曾希望为百姓做出一番成就,经济、治安、律法各个方面,不得不承认,因为女人反目了。
蒋怀州垂了垂眸子,“我没什么和君上谈的。要杀要剐,君上随意,你要的人和事,我一件都不会透露。事情我都已经安排下去了。我死了,永远留在瑾儿心里。你一辈子斗不过一个死人的。你方才听见了的,她爱的是给她百果糖的男人。对你只是同情和可怜。她从来没有爱过你!”
“为了女人,国家、事业都不要了”傅景桁沉声道,“我登基后亲封的首位大理寺卿。我的挚友。”
蒋怀州肩头猛地一震,将手也攥紧了,“是没有您清醒。为了社稷、皇权一再牺牲一个女人的利益!我只希望她开心!”
傅景桁抿抿薄颤,脑海里又浮现妻子被蒋强吻的画面,不能说不难受,“你有君恩,端木馥在手,有筹码,你有恃无恐。你利用瑾儿的兄妹情谊,你料定朕重视与她多年感情,必不会要你性命使她难过。你胸有成竹,你仿佛吃定了朕”
蒋怀州冷哼,不言。
傅景桁于江畔长身玉立,“问问你,老百姓的死活,几千将士的性命,不关紧吗石头砸在你同僚的身上,造成数千家庭的不幸,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朕与皇后两日两夜,夜不能寐。你睡的好吗”
“本卿不想同你谈睡眠质量。”蒋怀州在下令攻击昔日同僚时,是有犹豫的,但选择了动手,男人不狠不丈夫,成王败寇,既然走上这条路,没必要优柔寡断,没有退路的,干什么一边造反一边自责。
“君上,话都被你说完了。不要站在道德高处审判我。两党之争必有死伤。推翻了你,我自会体恤百姓和将士的死活!我的百姓,我的将士。”蒋怀州笑道:“蒋某没什么可补充。”
“嗯。”
蒋怀州言道:“我没吃定你么你整个朝廷被我玩得半废了!这二日,你睡不着,好怕坐不稳你的龙椅好怕自己像你父亲一样被群臣孤立,被老文杀掉,你寝食难安
是,我吃定你了,傅景桁。纵然你侥幸除掉我和老文,你兴许得了江山,你却彻底和瑾儿有嫌隙,你是她的弑父弑兄仇人,她不能心无芥蒂的同你一起。你怎么都得不偿失的。想江山美人兼得,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