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三人说走就走,化光而去。彭祖寿一愣,正要去追赶。遁光忽至,却是叶公与一叶经纶。叶公一见谋座在此,急忙问道:“谋座,究竟发生何事?”彭祖寿一见只有他一人赶回,心中一沉:“虎头呢?”
叶公神情一黯:“三哥他……她为了与少主复仇,力战而殁!”“什么?”彭祖寿浑身一颤,“怎么会这样?快讲!”叶公强忍悲痛,将事情诉说一遍。“玄黄圣教!好个玄黄圣教!”彭祖寿咬牙切齿,忽又颓然一叹,“多事之秋,用人之际,连损大将。细柳危矣!”
叶公见他这幅样子,已知事情的严重性,不再多问。一叶经纶道:“我适才见有人遁走,是为了何事呢?”彭祖寿反应过来,说一声:“随我来!”架起遁光朝小巷而去。一叶经纶带着叶公随后跟上。
小巷之中,尸体虽已被收走,地上血迹犹在,血腥味冲人鼻腔。巴方平三人站在巷口,耳边似乎仍能听到当时的哀嚎痛楚之声。遁光闪,彭祖寿带着一叶经纶与叶公来到。一叶经纶皱皱眉:“血光犹存,为何没有一丝怨魂之力?”
巴方平闻言一叹:“果然,晚来一步!”沐皇恩道:“我听闻魂体魇魂之后不仅能续命,还可以增长功力修为。若被他一直这么吸纳下去,早晚无人能制!”彭祖寿道:“必须加快速度!”
郭攸祀道:“咱们分头寻找。老十一明日就到,老五则有事耽搁。但他说会从太行查起。必要之时还能寻得外援相助。”巴方平点头:“那就各自行动。大家小心,有事及时通报!”“是!”几人答应一声,分头遁走。
夜,孤灯如豆。
一向喜欢排场的帝王难得的遣散了侍候的宫人,熄灭了全部的宫灯,只剩下桌上一盏孤灯。此时帝王正坐在桌边,一幅倾听的模样。而他对面滔滔不绝之人赫然就是细柳营将座元老呼延朗!
只见他将日间之事讲述一遍,末了道:“陛下,巴方平如此悖逆皇命,反迹暴露无遗!望陛下早下决断,消弭祸根!”帝王道:“我在旨意之中已经言明,只是建议。他们此举算不得什么大事。”
呼延朗道:“此话足显陛下广阔胸怀!但陛下真龙天子,金口玉言,一字一句皆是圣意,无人能够违背。巴方平公然悖逆,便是目无君上,不除不行啊!”帝王淡淡道:“哦?但毕竟未见任何过当言行,如何公然定罪?”
呼延朗道:“陛下由此心即可,繁杂之事自有老臣操心。只是老臣有个请求,望陛下能够应允。”“爱卿但说无妨。”帝王自是大度。呼延朗道:“老臣此举,只除巴方平等违逆之人。望陛下不可牵连他人,还需厚恩抚慰,收拢人心。以期细柳归心。”
帝王道:“这是自然!爱卿放手去做。朕与你龙符一枚,天下之军皆由你调派!”“谢陛下!陛下天高地厚之恩,天下万民铭感于心!老臣代万民拜谢君恩!”呼延朗跪倒在地,三拜山呼。
帝王慌忙将他扶起:“老将军何必如此。目下正是创业开疆之秋,正需要老将军这样的擎天玉柱。老将军善自保重,朕静候佳音!”“谢陛下!”呼延朗热泪盈眶,出门而去。“呼——”帝王吹熄了孤灯,缓缓沉浸在这黑暗之中。
呼延朗一路悄悄出了皇宫,手抚龙令,激动不已,正暗自思量如何行动。忽然风声轻响,眼前出现一人。他一抬头,顿时惊退数步:“武座?”眼前之人白须飘动,不怒自威,正是武座夏镇夷。
只见他此时看着呼延朗,满是失望神色:“将座,你此番所为,着实令人大失所望!”呼延朗退了两步,已反应过来,迅速镇定,开口道:“哦,我如何让人失望?”夏镇夷一叹:“如此关头心怀鬼蜮,引外人意图颠覆师门。将座,这便是你一直以来的目的吗?”
呼延朗哈哈一笑:“外人?堂堂君父在武座眼中竟是外人?武座真把细柳营当做独立王国了?哼,若无朝廷扶持,细柳焉有今日?归附朝廷,乃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哈哈!”夏镇夷亦笑,“我真是够笨,竟还妄想你会回头!”
呼延朗见他如此神态,心道不好,暗提内元:“武座,你这是要……”“你不是心知肚明么?”夏镇夷手起一掌拍出,如山掌力迎头而来。呼延朗大喊一声:“武座,你真如此绝情?”双掌迎上。
“着!”夏镇夷一声断喝,声震长街。呼延朗口吐鲜血,借势后退欲走。“咳!”长街另一头忽然传出一声轻咳,呼延朗浑身一震:“文座?”一愣之时,夏镇夷一掌已贴在他背心之处:“将座,门规不可违,基业不可失!勿怪我心狠!”
掌劲猛吐,呼延朗心脉尽断,无声无息地倒在夏镇夷怀中,紧攥手中的龙令跌落尘埃。“哼!”夏镇夷一脚踩下,象征着无上皇权的龙令在他一脚之下,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