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三胖,最近获得挺好啊!”刘戗也笑,皮笑肉不笑。蜜三刀心中咯噔一声,急忙连声道:“这都是托刘爷的福,托刘爷的福啊!”“托我的福?”刘戗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我看,是托另一位爷的福吧!”
“另……另一位爷?”蜜三刀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唰”的白了,“不……不敢!”“哎——怕什么呢?”刘戗松手,拍拍他的脸,“明天,你就能见到那位爷了。高不高兴啊?”
“高……高兴……”蜜三刀结结巴巴地答道。“嗯?”刘戗冲他一瞪眼。“不……不不不……不高兴,不高兴……”蜜三刀忙又改口。“哈哈……”刘戗用了拍了拍他的脸,大笑着转身而去。“哎呦喂呦——”蜜三刀一屁股跌坐在地,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哀叹起来,“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呦——”
苗疆之境。
丁昼小心翼翼地从栖身的客栈走出,向小镇之北的荒坟走去。虽是白天,但头顶的树荫遮天蔽日,天色极为昏暗。荒坟处处鬼声啾啾,风声萧瑟。丁昼身上。不由冒出了冷汗。
忽然,身旁的坟头耸动一下,一只干枯的手伸了出来。丁昼手抖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抓住那干枯的手爪,轻轻一拽。一具几乎完全干枯萎缩的尸体从坟墓中爬了出来,睁开了邪异的双眼。那双眼就如他的躯体一般干枯,晦涩而没有一丝的光泽。
“前……前辈!”丁昼轻喊一声。“你很准时!”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哑暗沉。“前辈谬赞了!”丁昼勉强笑着逊谢不已。那人干笑两声:“他们行到何处了?”丁昼答道:“他们快我大约一天的行程,而起看飞雷急切的样子这两三日间必然不会停歇,只会把我甩得更远。”“唔,是这样。不妨事,不妨事,”那人不以为意,“你先给我弄套衣服。这具宿体还要用上几天。”“是!”丁昼应声而去。
大溪镇。
天刚蒙蒙亮,蜜三刀小店正对面的桥头已经竖起一具刑架,索隐玉被沉重的铁链束缚在上面,已经有半夜了。夜来的露水将满是血迹的衣服打湿,贴在身上不仅极不舒服,还缓慢地渗进伤口,痛楚难当。但这对于已然麻木得人来说,并不算得什么。
太阳探出了头,半干的衣衫被清晨的凉风一吹,令索隐玉不由打了个寒颤。“哟,醒了?”刘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索隐玉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一笑,无力地晃了晃被铁钩穿过的手脚。
“你这是什么意思?告诉大家你身遭牵制,无能为力,还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安慰呢?”刘戗嘿嘿一笑,一挥手,“先帮他清醒清醒!呆会儿的好戏可都得让他看个清楚明白!”“是!”旁边的人答应一声,几盆冷水当头浇下。
索隐玉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对,睁开眼,看那边。对,就是那边,看好喽!那里是蜜三胖的点心小店,就是上次你救下的那间小店。也是你落到这步田地的根源所在。现在这间小店即将开门,我倒要看看那蜜三胖会怎么做?”刘戗说完带着手下走到一边翘首以待。
过不片时,小店的门板搬开,蜜三刀走出门来,一眼就瞧见了桥头的索隐玉。蜜三刀似乎愣了一下,向前挪动了几步,却又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般继续开他的店门。索隐玉仰天无声而笑:呵呵,人心啊!但是不怪他,不怪他。
“怎么样,痛心吗?难过吗?放心,我来为你出这口气!”刘戗不知何时又走到他身旁。而随着他的话语,“忘恩负义之辈!”“该打!该打!”围观的人群中忽然冲出几名大汉,围着蜜三刀一顿拳打脚踢。
“上!”刘戗一挥手,身后的几名手下也冲了上去。一人大喊一声:“给我砸了这鸟店!”人群中顿时又冲出数人,手持着棍棒一顿乱砸。“唉哟!唉哟!我的店,我的店啊!各位爷行行好,手下留情啊!”厮打声,打砸声,蜜三刀的求饶哀告声,伴着不知何时响起的雷声,声声入耳。索隐玉静静看着,木偶般一动不动。
轰隆一声,闪电划破天幕,大雨倾盆而下。“蜜三胖你记着,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这个灾星。是他,把灾祸带到了你的头上!”刘戗上前,踩着蜜三刀的头用力碾了几下,率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