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梗见李玉文和王戈去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流下了心酸泪。苏梗忙跪下道:“爹,我想出去散散心,心情好了我再回来。”苏老爷见儿子这般情景,不由得也心酸起,道:“也罢,好孩子你带些银子去,你也会些功夫,能保自己的。但要处处小心,以防被害。”苏梗道:“爹,您就放心罢,我出去不会惹事儿的。”苏老爷道:“你去好是好,可一个人到底爹也放心不下,不如让个功夫好的,与你一起去,等心情好了你们一起回来,我也好放心。”苏梗道:“不用了,我带些银子就好。”苏老爷见儿子这般说,也只好答应了。便命下人去给苏梗取一百两银子,让他带上用。苏老爷道:“孩子,银子不多给你,你自己省吃俭用罢,体验一下农民的生活。不然去山上砍柴也不错。去乡下学学种地也是一种情调。”苏梗含笑道:“这个法子极好,我也是这般打算的,若是好我便去乡下。”苏老爷道:“若感觉乡下不习惯,银子花完了。你还是快些回来罢。省得变成叫花子让人耻笑。若能遇见一个好姑娘,只要你喜欢,不管她是不是穷人家的孩子,爹都不反对。你早些成家立业,我也好放心。这样你也可安心读书,考个一官半职的,爹脸上也有光。”苏梗听了这一番话心里十分开心,感觉爹真是善解人意,理解他的心情。苏梗谢过父亲,拿上银子便去了。
而苏梗无奈故意给琼蕊这般说跟仇人学了功夫,和父亲不开心便离开了家。在他看来,家里的这种事实在丢人现眼。自己娶来的女人,却跟别人怀了孩子,岂不是让人耻笑,脸面都没有了。这样说也比说那些的好,最少男人的脸面有了。
苏梗见琼蕊美貌正合自己的心意,说不出的喜悦。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这些。苏梗道:“你吃到鱼肉了,可还没喝鲜美的鱼汤呢?”琼蕊含笑道:“鱼汤这么油,感觉好腻,哪还敢喝?”苏梗扑哧一笑道:“你晓得吗?”琼蕊眨了眨眼睛,配上长长的睫毛显得十分可爱,含情的看着他。苏梗见琼蕊这般若人爱,更加欢喜她。苏梗眼睛滴溜一转接着说:“关键一点,喝汤的时。记得撇清表面的浮油,就可享用鲜美无比的鱼汤了。”说着,便拿起勺子把鱼汤里面的浮油。撇完浮油,忙盛了一小碗鱼汤。递给琼蕊。琼蕊见苏梗这般心细十分喜悦,慢慢喝起来。感觉味道美极了。饭毕。琼蕊和苏梗便各回屋内休息去了。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大地上,给大地披上银灰色的纱裙。如妙龄少女一般,她穿着素白色的衣衫,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玉盘似的脸。透过柳梢。那皎洁的月光似静水,令人向往的宁静中,观赏如此美的月色怎能不乐意?这如水般的月光,泻在花生花叶子上,印出了一个个月亮,简直美极了。
这时,苏梗和琼蕊二人坐在院内,一边品茶,一边赏月来。琼蕊静静望着圆月。只见柔和的月色,柔和似絮,亲均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清辉把周围映成一轮彩色的光圈,有深而浅,若有若无。不像晚霞那样浓艳,因而更显得素雅,没有夕阳那样灿烂,只给你点淡淡的喜悦,一点淡淡的哀怨。
苏梗带着无限的哀愁,多少思乡情怀郁于中。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拂着清凉的晚风,孤单之情油然而生。苏梗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来,凝望着月亮。只见月亮,一会撩开面纱,一会躲进朦胧的绸子里。虽独具韵味,但哀愁怎不浮出。
苏梗深情地说道:“月光是诗人。”这句言语说的柔心醉语,却不得不打断了沉思不语的琼蕊来,把她那柔情似水目光拉回了苏梗的眼前。温情脉脉地,道:“诗人不假,依我看那可是心中酒的相思啊!”苏梗点点头道:“她情绪如练,长短不绝;她忽疼忽悲,欲歌欲涕。而那些关于月光的诗词,甜蜜中都有一丝铭心的苦涩。”琼蕊见他这般说来,心里喜欢,不由得拉起苏梗的手来,开心地拉着苏梗的手来至院外。苏梗被琼蕊拉着手,倒也心花怒放,又喜又乐。不知做甚么才好。一个劲傻乐个不停。
二人站在花草里,这才松开了手。苏梗满心喜欢,将琼蕊搂在怀里。琼蕊感觉心里怦怦直跳,有些紧张又有点娇羞便靠在苏梗的肩上。他们感觉舒心极了,静静享受着美好时光,温馨极了。花草的芳香令他们陶醉。便又欣赏月亮来。
这赏月可是苏梗一直渴望与心上人一起赏月的心愿,不曾想竟然在这个夜晚实现了他的梦。琼蕊含笑道:“苏梗你看你圆月挂中天,被一圈淡黄的光晕圈定。光晕开去,便是一些隐灭的星辰。还有那似轻纱一般飘忽的白云。而月亮并不圆满,似乎一个‘甲’字型人的头颅,张开一双是羞涩半是期待的黑眼。”苏梗忙道:“那是因为月光对咱们的爱,而那个朦胧的影子,才渐渐明朗起来。你看静静地是山,高高的是树,平平的是田野,弯弯的是小径,曲曲的是小河,香香的是菊花。那些深深浅浅的便是村庄了。”琼蕊听了这番言语感觉十分诧异,忙摸摸苏梗的额头,见他这般说是不是生病了,混说这些。
琼蕊见他无事便放下心来。心想:“或许他心情压抑了很久,一直没人诉说,今晚有我相伴,情不自禁把内心的话儿说了出来,这样他一定开心。”想到这。又接着听他说来。苏梗说:“你看那边,一弯新月宛如一叶小舟,翘着尖尖的船头,在夜深的静湖中划行给你送来一片情思。”琼蕊听了脸上泛起红晕来,低头不语。琼蕊含笑道:“你说的小舟我怎么也没看见,在哪里?”苏梗道:“你当然看不见,那片情思在我心里。”说着,把琼蕊紧紧搂在怀内。琼蕊心里也喜滋滋的,见他这般情意对自己,哪有不接受的理。二人便相拥相抱,情意绵绵。
月色发白时,那是一面镜子,透过镜面照射到池塘的水平面上,水波纹收起月色,如鱼鳞片似的一波一浪的抖动着水平面。月色后面是月亮,它微笑着在池塘的水平面上逗弄着水面在玩耍嬉闹,水仍平波,月儿慢移,水浪波涛,月儿勇武,水托着月色,月色照亮水的花纹在尽情欢乐。
天色渐渐亮起来。事已完毕。苏梗搂着琼蕊轻柔地道:“琼蕊,咱们已是夫妻了,这样在一起倒是委屈了你。你放心罢,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打算带你回家见父亲。”琼蕊听了这番言语,又惊又喜。细细想来:“看来好人自有好报,属于你的自然会是你的,不属于你的何必去强求。我一直想要的情感今日算是圆满了,这可是老天送我最好的礼物。我会一直珍惜、珍惜下去,不管今后有甚么变化。”想到这。琼蕊道:“好是好,可到底不好意思去的,何况人多事多,那就有好日子过了,我想咱们自自然然的在一起,不如去我家。虽说我家比不上你家那样有钱有势的,但我家非常美的,空气清新怡人,让你感觉桃源之地。宛如仙境一般。你看如何?”这个可是难住了苏梗,不知怎么才好。便没了主意。
二人躺在草丛里,沉默不语。苏梗道:“你不去我家,我如何给父亲交代,他老人家盼望着,我娶一个好姑娘为妻子,如今有了你你又不跟着我去,这不是让我左右为难吗?”琼蕊道:“可我不喜欢那么多的人,喜欢清静地过日子。我感觉自由自在才是幸福。”苏梗无奈地点点头。琼蕊又接着道:“也罢,要不然咱们一年后,有了孩子再回也不迟的,你看这样可好。”苏梗开始以为琼蕊不愿意去他家,结果是等有了孩子才愿意去的。苏梗心想:“也罢,你家再好我不相信比得过我家的好,你早晚也是要跟着我去的,我又何必急这一时。”想到这。便痛快地答应了。苏梗和琼蕊二人便回屋内,收拾了一下东西。苏梗跟着琼蕊回家去了。
云霞升起来了,从那重重的绿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林子中映出一缕一缕的透明的淡紫色的、浅黄色的薄光。天空中漂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呼呼的空气。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的时,在肃穆的清凉的果树园子里,便飘荡着清朗的笑声。
只见,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硕果累累。看得见在那树丛里还有偶尔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