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洒满水面,月亮和星的倒影时不时因激荡的波纹而重新组合,金黄色的星月时散时聚,斑驳陆离,闪闪烁烁。
聊城运河码头往南三十里的一个小河汊里。六辆大车一字排开,等待着上货。两艘小船正在繁忙地来回穿梭,不停地从一艘大船上向下倒腾东西。
大船上站着两个高大的汉子,其中一个满脸虬髯胡须的大声喊道“快点快点,早点搞完咱们好跑路!”,另一个虽然身量高大,但却穿了一身长衫,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的人小声说道“不用太急,田家反应没那么快,想来怎么也得到明天,还早呢
!”
虬髯大汉道“还是老二你有办法,一封信就调虎离山,省事!可惜咱们人手少,只取田老狗一船货,算便宜了他!”
斯文汉子哈哈一笑“一船货就可以了,值不少钱,老田也损失得起。真全取了,老田狗急跳墙,死咬咱们不放就麻烦了。我料那老田明早会报官,咱们完事就化整回零,这就是个无头案,过上个把月取出货物慢慢消化!就是得交待好下面人,手要紧,口要严!”
这些人效率奇快,体质了得,很大的麻包一只手就提了起来,人拉肩扛,没多长时间就把货物卸载完毕。
斯文汉子对船头刚搬完货的几个人说道:“张家兄弟,你们驾船往下游走,越远越好,到天亮就弃船上岸。对了,弃船的时候在河中央,让这船继续往下漂。然后先回水寨,风声小了,我会安排人来找你们。”
“二哥,你就放心吧,我们理会得!大哥,你们上岸吧,我们走了。”这几人一边回话,一边各自开始操家伙驾船!
虬髯大汉和斯文汉子与几人挥手作别,随即从大船上跃下小船,显见功夫了得。
不一会,二人上岸,“驾驾~~”的呼喝声中,马车迅速消失在夜幕下。另有几人手执大树枝,清理马车痕迹,再过了一阵,这几人也策马远去,河边彻底清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是快乐的分隔线-----------
早晨天蒙蒙亮,客栈里的人们怨声载道,不管是好是坏,一晚上的不眠,满怀期待的人们失望之余,总是会不高兴地骂娘。
客栈里的人们各形各状,最失望的要数楼上独处的田恬,姑娘一晚上都兴奋得没睡着,顶着个黑眼圈,这会打着呵欠在屋里转悠,嘴里嘟啷着“狗贼,臭贼,老娘等你一晚上不来,等那天让我见到,撕烂你的嘴!”看桌子碍眼踢两脚,看窗子不爽打两拳。
天亮了,后院的丁一三人也很疲倦。“我要睡一觉,你们别打搅我”低声说了一句,牛二抱着刀缩在墙角打得了鼾。丁一盘腿坐在牛二身边,运起小无相功,搬运周天。王五听到前院的噪杂声音,跺跺脚,自行到客栈前面去了。
不管周围动静,丁一舌邸上颚,抱元守一,感觉到体内一股气息经胸部直达小腹,气贯丹田。这股热气再由丹田下行,循小腹,抵脐下四寸中极穴,经会阴,过谷道至尾闾,沿后脊上行,达头顶百会穴,再下颜面,过喉,由胸腹正中线入丹田中,正是一个小周天,感觉通体舒泰,虽然气息到得断脉运行受阻,在这儿气息变细是硬挤过去的,并不算完全打通任督二脉,仍旧自觉颇有进境!
一圈一圈,继续运行,每一圈气息就粗大一分,细细体会,水磨石穿,长期运行下去断脉终究会完全打开!心中喜悦舒畅,更是沉迷其中!
客栈附近的居民也陆续出门活动,一轮红日越过地平线,光照充足起来。田管家招呼客栈伙计准备早点,一切看起来都井井有条,充满生活气息。
这时候,客栈外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引起大家的注意,此人看到门前护卫,哭喊道“大事不好,船被贼劫了呀!”加快脚步,几乎是连滚带爬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