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教主放出一众弟子之后,将此间约定之事告知众人,然后简单吩咐石敢当等人继续行事,如有阻拦者无需顾忌,打杀就是,便转身离去。
而石敢当等人则在教主离去之后,先是散去造化白莲大阵,随后带领一众教中弟子开始继续占领东墟海,对于洪荒众生来说,此间之事彻底奠定了武道教的实力,纷纷将其划为不可招惹的势力,没看见人家将东墟海中四大教派的弟子打杀的一干二净,那些个圣人都不能把其怎么样,自己这样的就算了吧!再说人家武道教占领东墟海跟自家毛关系也没有,也从未欺凌过自己,平白招惹如此大敌,实在不智。
不说这些,且说教主离去之后,心下却是暗中思量,自上次与鸿钧一战之后,修炼时间虽然短暂,自己却是突破了武圣之境,通过这次较量,真正与鸿钧站在同一层次之上,当然其若召出天道,自己还是敌不过的,依旧是被灭杀的命,但说实际的,自己虽然是突破了武圣之境,可并非突破一个大境界一般,实力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能说是进步了不少。
就如同鸿钧那般,合道之后,自身实力,的确上涨不少,但其之所以能灭圣人如蝼蚁,却是其以身合天道,轻易能灭杀圣人的元神,这才能将诸圣治得服服帖帖。
而自己却是本身战力就远强过诸位圣人,手中更有至宝,所以单打独斗,其他圣人只有挨打的份,而加之自己又掌握了灭杀圣人的方法,所以在同境界之时,才能具备斩杀圣人的实力,而这次突破,只是让自己能一同对付多位圣人罢了,加之又掌握灭杀圣人的方法,才能随意整治圣人。
可自己的短板依旧存在,圣人和自己比消耗肯定没戏,一是其根本没那个机会,圣人就陨落了;二却是对于圣人来说,自己的恢复能力就是如同圣人那般无穷无尽。可鸿钧道祖要是和自己比消耗,虽说坚持个成千上万年不是问题,但最终若不能逃脱,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是自己一直掩盖开辟世界成圣之事的原因。
现如今,鸿钧道祖如此怪异,难道其看出什么端倪了,否则岂会如此气定神闲,当真是伤脑筋啊,不管怎样,以如今自己大功德护身的情况下,就算鸿钧看出来了,也不敢跟自己硬耗,一是真若硬耗恐怕这洪荒天地都会打没,这等后果其承受不了;二就算将自己引出洪荒,最终将自己耗死,那般因果业力下来,就算天道也护不得其周全。
当下教主一叹,管他那么许多作甚,只要自己继续提高实力,解决这块短板,就算其看出来又能怎样!
再说鸿钧道祖这边,回转紫霄宫之后,道祖高座殿中蒲团之上,下手盘膝而坐的自是老子、原始、通天、接引、准提五位圣人,至于活下来的恒玄子等三人却是早已被诸圣遣回各自洞府修养疗伤,至于无当,通天虽是悲痛,但也知其还可转世重修,当下也就没再思及此事。
众人坐定之后,鸿钧道祖却是闭目不言,就这么干坐着,而老子等人可没有鸿钧道祖那般心境,坐了一会儿,准提率先开口问道:“老师,玄真被困诛仙剑阵之时,为何不继续困住于他,此獠实为洪荒一大祸害,何必放其生路!”
准提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质问自己的老师,明知道玄真没死,为何不将其继续困在阵中,一举消灭,这斩草除根的道理,自家老师不可能不知道吧,虽说玄真有大功德护身,打杀不得,但封印总是可以吧!可是鸿钧道祖实力在那摆着呢,并且还是自家老师,所以不得不委婉的询问。
鸿钧道祖闻言,睁开眼睛,先是看了准提一眼,就这一眼,直叫准提心下突突不已,随后才说道:“其被困在诛仙剑阵之中,更是被尔等抓住机会,定在当场,吾随后将其灭去,但事实并非如此,其乃是装作被尔等抓住机会,重伤被定。”
“怎么可能?”准提骇然的追问道。其他圣人也是如此,当时情形根本不似作假。
“哎!你等不懂,到了吾这般境界,欺瞒尔等实乃易事,其之所以如此,却是想引吾前去查探,这样一来,吾再想脱身隐于阵中就难了。”鸿钧道祖回道。
“就算老师回不得阵中,有吾等从旁策应,其还能翻起什么浪来!”通天追问道。
道祖看了诸圣一眼,虽然不想说,但还是开口道:“其只要引出吾就够了,躲在暗处其才会忌惮,若是到了明面,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就是说你们就算有诛仙剑阵,也没什么用处。”
此言一出,众圣心中的挫败感无以言述,更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老师之言,但也知道自己老师没必要欺骗自己等人,可鸿钧道祖接下来的话却让众圣心中彻底翻了天。
“其实,那玄真并非是你等散了诛仙剑阵才得以脱身,而是其见吾没有中计,便已然抽身出阵,埋伏在大阵之外,静等良机!”
众圣尽皆失声,暗道怎么可能,那可是号称四圣不可破的诛仙剑阵,又有自己等五位圣人齐布,其就算再强,怎么可能逃脱的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闻得鸿钧如此之言,众圣彻底陷入混乱之中,心神不稳,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在他们看来,教主是和自己等人一同成长起来的,就算有差距怎能如此之大,作为天之骄子的众圣实在无法接受。
鸿钧道祖见自家弟子如此模样,顿时冷哼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入诸圣心神之中,瞬间诸圣尽皆清醒过来,一时间惭愧不已。
“尔等修得圣人之位,却是忘乎所以,岂不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鸿钧道祖呵斥道。
诸圣均是有大智慧、大毅力、大机缘之人,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罢了,如今有道祖出言点醒,心态自然调整过来,更是注意到自家老师说过,其已是和老师一般的存在,如此一来,刚才之事便是在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