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什么呢?我帮您吧?”
范绮蓉还是没说话,侧面看去,她眼睛里有些失神的味道,脸色也不对,略微苍白的感觉。
“蓉姨!”任昊声音大了一些:“您怎么了?到底在找什么?”
不多久,衣服脏乱的范绮蓉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双手慢慢捂住脑门:“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任昊看她衣服被蹭得全是土,就走过去想给她拍拍土,谁知,蓉姨下一句话,却是让任昊定在了原地。
“……不见了!”
“什么!怎么可能!”任昊霍然一惊,焦急道:“您好好想想放哪了?您老在床上扔着,会不会掉床底下了?”
范绮蓉无精打采地呼了口气:“刚才的一小时,我把家里都翻遍了,没有,哪里都没有!”
任昊回身而望,果然,屋子里凌凌乱乱的,看来各个角落都被蓉姨翻过了。任昊强自冷静了一下:“您先别急,您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范绮蓉一言不发地弯身抱着脑袋,的丢失,对她打击很大,即便是她自己写的,若想原原本本照着以前的感觉还原一遍,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如果找不到那个黑色小本,范绮蓉这本书只能半路夭折。
“蓉姨,您快跟我说吧,咱俩一块想办法。”
范绮蓉依旧把头埋在手掌间,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中午十二点睡醒,我就开始做饭吃饭,下午我忙着收拾搬家,一直都没空改稿,直到一小时前,我吃完饭再想改稿的时候,本子已经不见了。”
“那您白天时有看到过在家里么?”
“我不知道,记不起来了。
”
“那期间,您出去过么?”
“去过厕所,但没有长时间离开过家。”范绮蓉听得这个问题,霍然抬起头:“昊,你是说,本子是被人偷走了?”
任昊凝重地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推断了,否则如何解释它的不翼而飞?嗯,白天的话,就算您去了厕所,屋子没锁门,但咱院里应该也有人在的吧,如果陌生了进来……”
范绮蓉更正道:“我锁门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这么短的时间,小偷怎么敢来您家撬锁,然后又不被人发现呢?”任昊点着脑门苦苦想着:“如果不是白天丢的话,那就是夜里了?夜里大家都睡觉了,声音小一些的话,倒是不会引起注意,可也不对啊,您在屋里睡觉,小偷进来后您不可能发现不了吧?”
范绮蓉脸色一变,神色挣扎了一下,方慢慢垂下头:“我昨儿晚上喝了酒,恐怕谁进来,我也不会知道。”
“什么!喝酒!”任昊呆住了:“您从来不喝酒的啊!算了算了,有个问题您再回忆一下,最后一次看到,是什么时候?”
“如果我白天没看到的话,那就昨天晚上六点左右了,我临走前把放在了书柜里,我记得很清楚。”范绮蓉忽然又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知道我写书的跟本没几个人,而且小偷怎么会赶得这么巧,在我刚好完本的时候偷走了?”
任昊赞同地点点头:“这么说,很可能是您的熟人,或者干脆就是咱院的人偷的,不过,也只是可能而已,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外人作案也不是不可能,嗯,既有可能是昨夜被盗的,小偷知道您喝醉了,这才敢下的手,唉,蓉姨,您晚上为什么喝酒了?”
范绮蓉懊悔地咬了下嘴唇:“大家一块吃饭,都挺高兴,我看人家死命让我酒,最后也不好意思不喝了,就硬着头皮喝了一瓶啤酒,可谁知道……唉……”
任昊猛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您口中的那个‘大家’,莫非是指高中同学?”
范绮蓉一愣:“你怎么知道?没错,昨晚是我们高中原来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聚的会。”
“里面是不是有刘辉?”
“是啊。”范绮蓉古怪地看看他:“这次主要就是给他接风,才有的这顿饭,昊,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任昊深深一声叹息:“嗯,我知道小偷是谁了。”
范绮蓉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是说刘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