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后他还是让人把折子给太子送去了,同时打包过去的还有面色严肃的张致。
窝在床上的太子……有点心虚。
且不管太子这边的风雨交加,朝堂上却是一片真正的血雨腥风,这次的事情不仅陆瑾,还有大理寺卿都被皇帝叫去了。
但是皇帝根本就没等两人慢悠悠地查,一则是因为皇帝昨日已经从陆瑾那隐晦的话里面听出来,涉及这件事的人差不多都自尽了,怕是很难找到真正有用的东西。
二则就算能查出东西估计也得等到一两年,皇帝愿意等吗?
皇帝显然不愿意,因为他又接连贬了几个官,最严重的连带家眷流放三千里。
御史本是想要觐见弹劾的,但是他们又不是张致,敢在皇帝的气头上还弹劾陛下。
所以众人都把眼睛瞅向站在最前面的张致。
张致……哼,他会做这种出头鸟?
张致可不是那些御史,他仔细想了想这些官员,虽然内心还是多有不赞同,皇帝最近的动静真是太大了,但是想到太子,他就暂时按压下了想要怒骂皇帝的想法。
罢了,一个想要为儿子出气的父亲罢了,何必呢。
显然皇帝是生气,但是还没有气到失去理智,只是在张致的底线上横跳了两下,看见张致越来越不好的脸色,停了下来。
其实皇帝还是觉得没有发完脾气,但是看着张致越来越黑的脸色,还是连忙在张致开口之前说起了别的事情。
朝堂和后宫一片风雨,显然皇帝被碰到了逆鳞,触之即死。
许中也抬头看着窗前的雨,手上拿着书,也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他此时正在驿站,马上要去此行最后的地方,益州。
也是,他的故乡。
门外的安平敲门道“大人,驿站来送晚食了。”
许中道“送进来吧。”
安平和程大郎在出城之时就被许中安排进南下的一行里,此次也是南下之后他们才会和。
最开始分为三队的时候,许中只是觉得整个车队太过长,辎重车多,赶起路来颇为不便。
但没想到,因为许中临走时来的一手稍有打乱各家的计划,以至于人都奔着许中在的一行人去了,另外两队只是途中遇上些许波澜,但与许中比起来可就算顺利不少。
安平和程大郎这一路都没受什么伤,在听到许中受伤时还伤心的看着许中,流下了几滴眼泪,把一直跟在许中身边的朱黑个和瘦子看的惊讶不已,眼神里还带着些嫌弃。
朱黑个和瘦子……咦,一个大男人竟然哭成这样。
程大郎或许是因为重回益州这个伤心地,看着也不是很高兴,许中看到之后也并没有说什么,有些事情别人是帮不了。
而且,他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生活了十年,流亡了两年的地方也有些伤感。
不过许中现在也没有心情想其他的,因为现下已经五月多了。
许中原想最多一年他就可以回去,但是看着如今的形式,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外面的风雨交加,心里有些担心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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