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咕哝声都没有了,景宁小殿下翻个身将恼人的声音和手都隔在背后,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把自己嫡嫡亲亲的兄长气的够呛。
赵景行瞪着床上这个穿着小红肚兜的人,他一看就知道是夏青的恶趣味,肚兜上绣的是个颇有童趣的团案。
太子的亲随走进来,看见太子瞪着床上的二殿下,低声询问道“偏殿已收拾好,可需奴才叫人将二殿下移过去?”
太子已经收敛了表情,他扫了眼弯腰低头的内侍,声音不怒自威“不必,你下去吧。”
亲随顿了下,看了眼床上的二殿下,到底没敢说话,悄悄的下去了。
太子自己脱了鞋袜,伸手狠狠捏了下赵景宁的小脸蛋,最后自己收了力道,轻轻摩挲了一下,把他往里面推了推,小声嘀咕“孤真是服了你个烦人精。”
他上床,看了眼胳膊还漏在外面的粉团子,不情不愿的把被子给他盖上,恶狠狠但声音并不大“孤还从没跟别人同榻呢,等到半夜把你踹下去,你要敢哭,明日就不带你。”
太子赵景行的话不停,内心想着怎么欺负这个小团子,但是动作却很柔和。至于小团子本人景宁小殿下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觉得他皇兄的床还蛮舒服的。
第二日一早,太子还没睡醒,就感觉自己怀里有个什么东西不停蛄蛹,太子烦躁的睁眼一看,果然是这个小东西。
冬日里太冷,睡着睡着,也不知道是小景宁太冷,还是太子殿下觉得不暖和,只想往热源那里凑,两个兄弟就慢慢靠在一起了。
太子殿下看见睁着眼睛的小东西,心想怎么昨晚没把他踹下去。
但是只能虎着声音道“别动,赶紧睡,不然把你扔下去。”
赵景宁醒来觉得很暖和,看见睡着的太子兄长有些新奇激动也睡不着了,只能动来动去,现下听到他皇兄突然说话,更兴奋了。
“皇兄,起床,我饿了。”
“皇兄,快起来。”
“哎呀别闹了,你自己起,孤要睡觉。”翻身,闭眼。
赵景宁伸手扒拉太子的寝衣。
“皇兄。”
“皇兄,我想去看母后,母后肚子里有小宝宝。”
“皇兄,起来,我饿了。”
“皇兄……”
“啊啊啊啊啊啊,赵景宁,今天不准跟着我!!!!”
门外的人一惊,太子小小年纪,少年老成,可从来没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赵景行陪着便宜弟弟用了早饭,然后带着他回了未央宫,给皇后请安,从未央宫出来的时候到底还是没有甩掉这个小尾巴。
顾惟允是很想叫住赵景宁的,她看见太子殿下眼下的青黑有些愧疚,想着还是把景宁留下,免得烦扰太子。
但是尝过鲜的赵景宁哪里肯,他又没有玩伴,平日里他母后青姨一个比一个忙,最多能领着他出未央宫转一转,可是跟着他皇兄就不一样了,前朝东宫崇文馆,哪里他不能去,还能和太子兄长一起玩。
显见放过风的人才知道关禁闭的可怕。
赵景宁非要做牛皮糖,赵景行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半推半就,想着这小尾巴晚上再给送回来,于是兄弟俩就又这么走了。
年少的赵景行没有想到,有时候稍稍一心软可能会被祸害一辈子,刚到十一岁的小太子和他近四岁的弟弟就开始了兄弟情深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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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糖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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