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着是浓郁到极点的血的口感。

眼耳口鼻身意，在一瞬间被这弥漫血色覆盖，五感上所传递的一切，只有血。

不仅如此，片刻之后。

杨小开发现他闭着的嘴里，满满都是鲜血。

五脏，食道，大肠，小肠，几乎都仿佛被人给取出来一般，一个个单独的泡在了血缸里面。

而在血液将他完全覆盖的时候，一头前所未见，更前所未有的巨大凶兽身形出现在了他的意识海之中。

有点像蝌蚪，却长着修长的前肢。不过大小是亿万倍，凶残是百亿万倍。

用言语形容，那就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

而他杨小开，则是这头巨大凶兽身前一个渺小到不值一提的灰尘。

吼！

猛然间，巨兽咆哮出声，声动九万万里，毁灭八十八天。

身在其下的杨小开，毫无疑问，面对这完全无视他的一吼，瞬间就有灵魂都被摧毁的前兆。

就在这时杨小开意识海的最深处，明明遍布的血海突然变幻，化作由几千，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座万丈高山组成之山脉。

而在最高的山峰之上，一人观天而立，背对身后血海凶兽。

不言语，却是轻哼出声。

哼！

声落一瞬，浩浩世界，茫茫寰宇，诸天星辰，仿佛都受到了牵引，被无边力量所拉扯过来。

下一刻，独立之人成了世界的中心。

世界可以没有，他却不能没有。

轰隆！

下一秒，一人一兽，两个世界轰然碰撞。

相同的毁天灭地，相同的至高无上，一切都在这一人一兽对抗之下，碾成了虚无。

卧槽！

天帝意志出现瞬间，杨小开就从凶兽的震慑之中清醒了过来。

然而当看到两者的交锋，他那张帅帅的小脸直接就被吓成了惨白色。

他看到了神马？

明明不过是两股意志碰撞，在他眼前的却是璀璨星河互相碰撞，其交锋之惨烈，几乎每一秒都有超过数亿个恒星在那碰撞之中，爆炸。

那之中所蕴涵的规则，哪怕一点点破裂的碎片，他杨小开都全然看不懂。

好比大象打架，蚂蚁唯一的感受就是地动天摇。若要说值得庆幸的地方，那就是这场战斗他只是个观众，两者的力量没有波及到他。

轰隆！

终于，在交缠了似乎有一个世纪之久，看的杨小开整个人都神魂颠倒，不知岁月后。

作为主场，并且乃是系统植入杨小开意识深处的天帝意志获得了胜利，血色凶兽被彻底粉碎。

赢了！

念头才刚出现，杨小开身体却是猛然一阵，直接被打出了自己的意识海，回归肉身之中。与此同时，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直接就萎靡在地。

尼玛，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卧槽，炼血界的那个混蛋，这叫有生命危险吗？简直坑爹，坑死爹啊。

本来还以为所谓的危机，只是针对他的意志情况而言，然而这融血石的凶险，就算是换至尊境的强者来到，那也是妥妥要死啊。

艹！

看着再度恢复平静下来的血石，杨小开没有哪怕一丝的兴奋之色，就差破口大骂了。

他的意识海，他的主场，他的家。

两个强盗打也就打吧，打完了把他给踢出来，还震得满嘴血，这叫什么事！